白羽書奇怪地問:“您是青城派的掌教,如今七大邪派圍攻峨眉山,集體討伐玄門正宗,您不在峨眉山怎么會在這里?”
朱梅翻了個白眼:“我叫嵩山二老,在這里出現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正在嵩山睡覺呢,就看到這里烏煙瘴氣,鬼哭狼嚎的,過來一看,竟然是你小子在搞怪。我問你,你身為峨嵋弟子,為何修煉妖尸谷辰的邪術?還把水鏡道人給殺掉了,用他的元神祭煉法寶?”
白羽書回了他一個白眼,他沒有翻白眼的習慣,但是苗高陽會,平時看苗高陽翻的多了,這回使起相來倒也有木有樣:“我是該說您老人家的眼神好呢還是不好?站在嵩山上就能看到我這里的動向,卻看不出來這玄陰聚獸幡不是我練得?水鏡師兄遭奸人殺害,我為他報仇,將東西拿回來,準備帶回峨眉山交給掌教師兄解救,目前為了迷惑邪教妖徒,暫且拿這兩面幡用一下,也是請水鏡師兄保佑相助,有什么不可以的。”
“雖是如此,你駕馭死去的師兄魂魄施法,總是不敬……”朱梅想要再多說幾句,發現白羽書臉色越來越冷,思及他跟自己是同輩,不能拿他當峨眉派的小輩一般看待,便嘿嘿笑了出來,“你莫要嫌我煩,咱們雖是兩家,但我天都明河兩位恩師跟你師父長眉真人的交情,以及長眉真人跟我的交情,說是同氣連枝還嫌遠呢。
我只不過是聽說你修煉魔婦鳩盤婆的邪術,擔心又走歪路,才特地提醒你幾句。我也是看出來,這妖幡并非由你所煉,用的手法也十分生澀,并非是玄陰教嫡傳,多半是按照某種妖法自己摸索盲修瞎練來的,不然的話,我豈有坐視水鏡道友元神遭人褻瀆,不以飛劍斬你首級之理?不過話還要說回來,他畢竟是你師兄,死后魂魄被你這樣使用,日后傳出去,確實好說不好聽。”
他說的這些話,確實有些在理,白羽書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
實在是這個朱梅,堪稱蜀山世界最討厭之人,看過原著的人,如果做個討厭排行榜,他絕對掉不出前三,專愛算計別人,在背后立下陰手,白羽書也不怎么喜歡他。
不過到底是玄門正宗的同志,屬于自己人,比武當、昆侖還要更親近許多,白羽書便點頭認可,將水鏡道人那桿玄陰幡雙手奉上:“還請道友將師兄帶回峨眉,交給我家掌教師兄,請他御敵之余,想辦法盡快解救水鏡師兄。”
朱梅將幡接過去,左右擺弄著,問他:“你干嘛不親手把幡交給齊道友?”
白羽書說:“我還有事沒有做完,不打算就這么回峨眉去。”
朱梅一雙眼珠亂轉:“你是還要繼續往北邊去?”
“正是!”白羽書點頭。
“是恒山還是五臺?”
“五臺!”白羽書說,“時間上來不及了,我已經搗了廬山和邙山,再去搞恒山太耽誤功夫,五臺派就要有所防備了。他是七大邪派之首,我直搗黃龍,去他那里搞個大的。”
朱梅饒有興致地問他:“你打算怎么去呢?還用這玄陰教的身份嗎?可是你的玄陰聚獸幡只剩下一桿了,恐怕力不從心,據我所知,這次峨眉派在家里有高人坐鎮,你就這么冒冒失失趕過去,很可能把自己交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