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夫人,屬下受祈師所托,去城內買了幾瓶‘烈火燒’……如今給他老人家送過來!”王浩早有說辭。口中‘祈師’乃是丹方首席煉丹宗師祈忉,其人好酒,且喜歡喝勁大如烈火的燒酒。
“這個老家伙,放著山莊提供各色靈酒不喝,偏生喜歡那些不入流的東西!”霓裳夫人冷著臉說了幾句。隨后揮了揮衣袖。王浩非常自覺讓開路,在旁弓著腰身恭送。
霓裳夫人并未起疑。也沒有過多訓斥。雖為莊主,手下眾多,但也有不愿得罪的人。丹房那位首席便是其中之一。
一行人登上傳送陣,而后身影消失不見。王浩直起身子,望向傳送陣方向,口中喃喃自語:“就是你了……”
隨后,只見他朝向丹房,大步走去。
“莫先生,您怎么過來了?”
丹房無守衛,只有負責接待的丹童。瞅見王浩踏步而來,笑著詢問。
“剛進城,給祈師帶了幾瓶烈火燒!”王浩還是老套路。不過也真取出兩罐燒酒。
“祈師正在忙,要不您把酒擱這兒,我回頭交給他老人家!”丹童提議。
王浩大肆肆回道:“來的時候碰巧遇見夫人,她讓我順便給祈師傳句話!”
“這樣啊……祈師人在內堂密室,您直接過去便行!”
“好的,謝了小哥!”
王浩順利過關,直接進入丹房。說是房,內部空間很大。進門便是一道長廊,兩排全是相鄰密室,用來開爐煉丹。
迎面碰到在此值守的丹師,不管有沒有記憶,王浩皆點頭打招呼。莫空職務雖不高,人緣好。丹房中人見到他,沒有多問,有些還熱心指路。
沒多久,經過一個拐角。王浩來到內堂密室,石門關閉,但卻隱約可以嗅聞到撲鼻藥香,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推門而入!
入眼望去,卻見這是一個很寬闊的殿堂。周遭堆滿各色靈藥丹藥,還有瓶瓶罐罐,隨處可見。在中央位置有一木架,一名小男孩光著身子,被綁在木架上。
四周圍著一幫人。其中一壯漢,手持特制篩眼狀鐵器,不斷在小男孩背上用力刨。每一下,都能刨出一捧血絲肉糜。
凄厲慘叫就是發自小男孩口中。他僵直身子不斷抽搐抖顫,傷口位置醒目血腥,但眨眼恢復痊愈。而后又遭受‘刨肉’之苦。如此周轉,似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王浩見狀眼眸閃過一抹怒色。長生種肉身不死不滅,不代表沒有痛覺感官,相反比正常人還要敏銳些。如此‘取肉’無異于酷刑折磨,令其生不如死。
“莫空,你怎么來了?”一名白須老者,打扮仙風道骨的樣子,實則剛才滿臉獰笑,指揮手下在小男孩不同部位取肉。
這老家伙便是丹方首席祈忉。一位煉丹宗師,道行修為卻不高,只有半步天人境。
“祈師,我剛進城給您捎了兩瓶烈火燒,順便過來傳夫人口諭!”
王浩提著兩罐燒酒,大步走了過去。他這一出現,‘刨肉’暫停,被綁在木架上的小男孩,終于手腳軟了下來,大口大口喘氣。
“算你小子有心!”祈忉好酒,還特別喜歡喝燒酒,知曉王浩來意,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酒奉上。至于口諭就是一句話,今日山莊來了貴客,夫人要用長生酒招待。
“這好辦!”祈忉直接吩咐手下,取了些‘刨肉’,而后拿去用秘法祛除渣滓,只留菁華。
長生種獨特之處,血肉不分離,再多傷口也不會流出半滴血,必須采用秘法榨取,才能獲得類似血液的菁華。
“這小子就是長生種!”
王浩滿臉興趣打量伴在木架上的小男孩。一母孿生,其容貌和古玄瞿一模一樣,幾乎毫無分別,甚至連眼眸中流露出的絕望還有怨毒恨意,都是一般無二。
他叫驥,古玄瞿的小弟。
“禮尚往來!”
“小莫,本尊今天做主,許你一勺長生血,回家泡酒喝!”
祈忉心情愉悅。拿過篩眼狀鐵器,便準備親自給王浩‘刨肉’。
“多謝祈老!”王浩口中唱喏。同時請求能否讓他試手,刨一勺肉。
“最近有些苦悶,想要發泄下,還望祈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