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起出來的時候還挺沉,用手指輕輕彈上去,隱隱出金鐵一般沉悶聲,在寂靜陰森的地下涵洞中傳出老遠……
“這什么玩意?有點不像棺材?”
劉十八瞠目結舌,看著盒子有些疑惑。
曹雄瞪著一雙老眼也不明所以,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但可以肯定,這個木料是萬年沉香木。
老漢掂量了,估計有一二百斤的份量,一般木料哪有這么沉?埋了千年完好無存?還有香味沁出?”
劉十八聞言,瞬間覺得身上一冷,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
“沒錯,就是棺材,我們都想錯了,這個墓室的主人是個孩子,萬年沉香木做棺材?好大的手筆……”
瞪著那縮小版的棺材,兩人大眼瞪小眼,滿是喜意,財就在眼前……
曹雄回頭看了一眼涵洞,皺眉道:
“管他是啥,就這沉香木也能賣不少錢,先帶走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天快亮了,咱倆搬著這東西在街上也太打眼了,得盡快趕回去!”
劉十八點點頭,目光再次看了看陰森的墓穴,眼中精光一閃,疑惑道:
“尸找到了,那么這雙煞局,算不算破了?”
“應該算,尸就是雙龍托珠的陣眼,只要我們把棺槨帶離這個墓穴過百米,殺局必破!”
曹雄說完伸出手掐算一下,又仔細的看了看劉十八的面色,大喜道:
“快走,目前你的面相是大吉之兆。”
劉十八和曹雄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小棺材弄到涵洞上面,兩人累得和那老黑一樣,吐著狗舌頭直喘粗氣。
“老曹,你和老黑把這玩意往工地大門慢慢挪,我回去把那坑給回填一下,恢復原樣。”
劉十八招呼了一聲,再次返回涵洞下的墓穴中。
下到墓中的劉十八側耳聽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用極快的度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注射藥劑的小玻璃瓶子,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將頭割了一縷……
將頭塞進瓶子后,劉十八皺眉想了一下,滿臉肉疼在中指上劃了一道小口,擠了幾滴鮮血在瓶內。
接著劉十八拿起工兵鏟,繼續深挖幾下,才將瓶子扔了下去用土填好,然后站在上面踩了幾下。
劉十八是搞測量的,按照他的預計,目前涵洞里的水平面就是今后的地鐵基座,不可能再深了,那瓶子起碼可以維持十幾年效果。
做完這一切,劉十八喘了一口氣,輕聲咕噥著:
“這就是爺爺傳授的摸金一道,低級的鳩占鵲巢之術?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等劉十八拎著工兵鏟爬出涵洞,見曹雄和老黑
已經將小棺材裝進袋子,拉到工地的圍墻邊。
“磨蹭啥?快走,天要亮了。”
曹雄不滿的瞥了劉十八一眼。
“趕著去投胎?你看我短褲都滴水了。”
劉十八瞪了老家伙一眼。
好不容易將棺材弄過圍墻,兩人又累得和狗似的,這玩意真重。
財的夢想,撐著兩人如吃了春~藥一般堅挺,雖然累一些,但兩人臉上卻眉飛色舞。
此時,東方已經有了魚肚白,劉十八看了看仍然有些陰沉的天空,往前一指道:
“老黑,走前面。”
趴在地上的老黑聞言,唰的一下躥了出去……
凌晨五點半,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一狗,終于安全回到劉十八的小屋中。
回到家里的劉十八簡單洗簌,扔了幾根火腿腸給老黑,然后和曹雄各自泡了一包泡面填肚子。
吃完面,劉十八點了一根煙,愜意的將眼神移到墻角的袋子上。
“老曹,你說里面有什么?難道真是墓主尸骨?”
劉十八含笑看了曹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