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明兒個你和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怎么樣?”
路小林看著艾連胡請求道。
艾連胡緩緩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緩緩的搖頭拒絕道:
“不是我不去,而是你們去了,會死……”
曹雄聽了這話,若有所思,默不作聲……
劉十八眼中則閃爍著一絲好奇,一個野路子的土賊,竟然說自己這個正兒八經的四品摸金校尉會死砸古墓中?
當然了,劉十八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別看自己名頭嚇人,要說起手頭的本事,拍馬也趕不上這老頭。
其他的不看,就看艾連胡雙手的指關節就知道,每一個手指都顯得比較粗,這是常年使用工具挖掘造成的。
三十年,天知道這老家伙,去大山中探索了多少次?
田明建站起來,翹著胡子,瞪著艾連胡不滿道:
“我就不信你去得,俺們去不得?”
祝英臺雖然沒說話,但也滿臉的不樂意……
艾連胡見狀微微一笑道:
“今兒個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吧,明兒個一早,是驢子是馬,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艾連胡轉頭,淡淡的看著劉十八道:
“俺這個土賊,明個兒也要看看正兒八經的摸金傳人,有什么本事,也好學點東西,請教一下。”
接下來,眾人便各自起身,有的燒水洗簌,有的將自己的睡袋在屋里找地方擺好位置。
堂屋也就那么大,六個人只能睡在一間屋內,劉十八和寧敏兒雖然關系不一般,但是也不好過份膩歪。
兩人卿卿我我一番,就鉆在一個睡袋中摟抱著睡去,其中摸摸捏捏什么的,只有天知道了……
劉十八等六人全部睡熟,唯有老黑,極為警覺的瞪著金色眸子,邁著輕巧的步伐在小院內巡視……
………………
第二天,天色大亮,劉十八才在老黑的那張大舌頭的侵襲下醒來……
睜開眼,劉十八便聽見祝英臺,站在小院中唱著令人崩潰的小調:
“有一種寂寞叫單身有一種期待叫愛情,有一種灑脫叫打劫,有一種奔放叫拉屎,有一種無奈叫便秘……”
“噗嗤!”
寧敏兒此時也醒了過來,直接笑噴了!
接著,剩下的幾個人陸陸續續的醒來,穿衣洗簌,各自擺弄自己的早點。
小院中,艾連胡在打水劈柴,除了祝英臺在那繼續鬼哭狼嚎,還多了一個田明建,沉默的站在小院中,遙遙看著遠處霧氣寥寥的大山……
劉十八洗了個冷水臉,冰冷的山泉驅走了最后的意思懶惰。
嘴里啃著一塊壓縮餅干,喝著礦泉水,劉十八走到小院中一個石墩上坐下,靜靜的看著艾連胡這個土賊拿著一把砍刀劈柴。
你沒看錯,是砍刀,而不是斧頭……
艾連胡劈柴的手極穩,看起來動作不快!
砍刀上揚,接著緩緩往下揮舞,揮到一半的時候,艾連胡才加速,緊接著嘿一聲吼,小腿粗細的木樁從中間一刀兩斷。
艾連胡的動作十分的流暢,渾然天成,沒有一絲停滯不適,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看起來有一種古怪的韻律在里面……
“十八,這土賊黏糊,手底功夫很硬,別看他不是什么武者,但我敢說一半的三四品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曹雄站在劉十八身后,輕輕的咕噥著。
對于這一點,劉十八深表贊同,當初在黑獄中,那武世勛明明只有三品武者修為,卻能給劉十八一種不可力敵的感覺。
說簡單一些,某一種技藝,你施展到了極限,比任何的武術傳承都有效,殺傷力巨大。
就好比,這艾連胡砍柴一般,他在這里住了三十年!
這么多年來,艾連胡每天不間斷的砍柴,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揮舞了十幾萬次柴刀的人,有多么的可怕……
他可以用柴刀,精準的砍中你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并且你無法阻擋,哪怕是八一杠橫在面前,也是一刀兩斷的下場。
………………
見劉十八和曹雄兩人,在十幾米外看自己劈柴,艾連胡轉頭詭異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