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劉十八那里口若懸河,口吐蓮花。
此時,趙庭云臉色已經鐵青,目中隱隱露出了一種吃人的沖動。
他實在沒想到,兒子趙庭云和史文恭這對活寶,這種話,也被這家伙聽了個清清楚楚?
站在趙庭云身后的京都市局副警督文玉龍臉色大變,正準備說話。
哪知趙庭云卻一臉笑容,猛的往前擠了兩步,看著劉十八高聲笑道:
“我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那胡說八道?說來說去都是空話。
怎么不拿點干貨?你現在說的都是一面之詞吧?證據呢!嗯?”
見趙庭云這樣一說,文玉龍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諷刺道:
“既然是偶然聽見,不知怎樣才算證據?難道他們兩人說話,當事人還得去錄制下來不成?”
接著,文玉龍凝神看著劉十八若有所思,又看看滿面陰沉的趙庭云,又看看難纏的鄭麗媛,古怪道:
“我看,這件事涉及到曰本方面,應該交給更高部門來處理,是不是更妥當一些?”
“什么?”
“狗曰的,文玉龍你這白眼狼,你當初怎么上位?還不是我爹抬舉你?”
“……”
文玉龍話剛說完,傳來唏噓和怒罵,正是躺在劉十八腳下,京都警衛師的趙千均師長。
趙庭云聽到這,臉色漲得通紅,嘴唇顫抖一下,良久才憋出一句話:
“好,好!好你個文玉龍,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知遇之恩?”
“我報答的是華夏這個國家,而不是誰的私人情義。”
文玉龍義正言辭的說完,看看面色蒼白的趙庭云父子兩,滿面微笑的看著劉十八問道:
“劉先生,不知,您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要吩咐?要是沒有的話,這里就交給我怎么樣?”
不等劉十八表態,面色陰沉的趙庭云眼珠一轉,看看癱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兒子,心中微嘆口氣!
往前走了兩步,趙庭云平復一下自己僵硬的面容,站到劉十八面前,冷靜的問道:
“你叫劉十八?”
劉十八強忍怒氣,冰冷一笑,點點頭。
忍著心里的怒罵,趙庭云市長,看看毫無懼色的劉十八,輕笑了一笑,和顏悅色道:
“作為華夏一名正直的官員,我絕對不會徇私,俗話說,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嘛!
我覺得,你說的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有點不靠譜,不知你有沒有什么令人信服的證據?”
劉十八看著趙庭云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古怪道:
“沒證據。”
趙庭云冷冷一笑,接著道:
“我兒子趙千均身為京都警衛師師長,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么會平白跑十幾里路來找你麻煩?還和曰本人勾結……
你說對不對?難道他吃飽了撐的?”
劉十八面色一僵,喘了口氣!
他現在明白這老家伙的意思了,曰本人是曰本人,他兒子是他兒子,和這件事沒關系。
至于他聽見的那些事,都是捕風捉影的。
老家伙是要一把將自己和兒子撇干凈,將曰本人的襲擊,和劉十八獨立開來!
那么,很容易就能給劉十八按上幾個罪名:
街頭斗毆,故意傷害,非法持有槍支,非法火拼等等……
看見劉十八臉上的表情,趙庭云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接著笑道:
“年輕人,不要信口開河!你說的那些什么撈錢,什么合作,有什么證據?”
趙庭云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家伙,玩官場的人,就是會忽悠。
活人倒地,死人翻身!
不過,趙庭云也確實說得有理!
這時代,是法治時代,你沒證據,沒有干貨說什么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