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黎明中,閉目調息的王大標身后,突然傳來自家管家蒼老的聲音:
“老爺!您這么早就起身了?我昨晚去九號樓傳達老爺的意思,回來您已經睡下了,于是便沒有打攪……”
“嗯!你傳話的時候,那位劉大師說了啥沒?”
王大標閉著眼,淡淡問道。
良久,卻沒等到老管家回答……
王大標睜眼,扭頭看老管家帶著一副被屎尿憋住的捉急表情,于是好奇道:
“出恭的話別憋壞了,這么多年你和我的感情就像兄弟般,不要拘束自行去出恭就是,有話等下完事再來說,不急……”
“我……老爺不急我倒是急了一晚沒睡!”
老管家卻苦笑應了一句后,又撓頭后苦笑不得的解釋道:
“老爺,我沒得屎拉都是急的慌!因為昨晚,老奴偶然發現了大小姐的蹤跡……”
王大標沒睜開眼睛,閉目微笑道:
“哦?你在去九號樓的路上碰見了?那野丫頭竟然還在小高墻的保護區里晃悠么?那倒是稀奇事兒了……”
“沒有!老奴不是在路上碰見的……是,是……”
老管家又撓撓頭,額上滲出一絲冷汗,他捉急的是不知道如何和王大標解釋這件事。
“嗯!’
王大標聞言也不在意,隨口應道:
“不在路上?那就是在閨蜜家門口瞧見了?嗯,這次還算乖巧!
只要這野丫頭沒有自個兒出聚集地,開車野到原始森林去搞什么高級骨鉆,就讓人省心多了……”
其實孫女王思涵,是王家掌上明珠寶貝疙瘩,從小被王大標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王老頭自個兒,把孫女慣壞成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德行,如今后悔也沒啥用,因為王家已經沒人管得住她了……
“也不是……”
老管家皺著眉頭,下巴上的胡須劇烈的抖動了幾下后,才猶豫著附耳到王大標耳旁,用極小的聲音道:
“我瞧見大小姐,穿著一身女仆裝,在九號樓的那位劉大師家里,當傭人咧!”
“咳咳咳——咳咳!你說慢點,慢點!”
王大標放松的身體,猛的僵直起來,劇烈的喘息后才追問道:
老管家捂左手著嘴,右手捂著臉,聲調稍稍大一點道:
“大小姐,在九號樓當傭人……”
“啥?你剛才說啥子?”
閉目調息的王大標,終于不淡定了,身形一顫,終于瞪圓了眼珠,扭頭極快的一把抓住管家捂臉的那只手,上下打量后才疑惑道:
“你和我說話,捂嘴的意思是法不傳六耳,這個我懂,可你捂臉干嘛,是幾個意思?”
老管家微微用力抽回被王大標抓住的胳膊,又抬手捂著臉,低聲道:
“老爺!我剛才說的你聽清沒?”
王大標也皺眉,過了幾個呼吸之后才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