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京到佛山。
一共1000多公里的路程,兩人騎馬一路打下去,至少得一個多月才趕到佛山。
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在家中練得拳再多,也不如多進行幾次生死之間的磨礪。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再亂世之中的徐昊,就經歷大大小小的戰斗,足有二十六次,其中兩次險些重傷。
更有一次差點讓人砍斷了腦袋,要不是孫祿堂就在一旁,用手指彈出一顆石子,擊飛了長刀,他早就變成無頭野鬼了。
不過生死磨煉之間的結果卻是好的,卡在明勁巔峰將近兩個月的徐昊,竟然一舉達到暗勁。
而暗勁的境界,就是鍛煉心力與皮毛,把脊椎骨的重心調整到正到位,心隨所動,全身筋骨外膜貫通,通過體內運動所產生的氣勁,從毛孔之中勃發暗勁。
雖然現在的徐昊,僅能將暗勁練到手腳兩處,甚至對戰之時,害怕消耗太多的氣勁,導致身體機能受損,不敢多用暗勁,卻對于他實力,也有著很大的增加。
“八卦掌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而這老八掌也只有八個姿勢。”孫祿堂開始傳授他新的拳法,不求他現在就多練,只想讓他記住,從而多一些應對敵人的經驗。
“單換掌,雙換掌,順勢掌,轉身掌,回身掌,撩陰掌,摩身掌,揉身掌。”孫祿堂一遍打,一遍說。
尤其他腳下如同按了一顆沉重的鉛球,像不倒翁一樣,任憑他左搖右晃,但就是不會倒地,可拳法卻凜冽成風,威勢驚人。
而這身法徐昊從踏上梅花樁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練了,因為孫祿堂曾經說過,他什么時候能練到,上身飄忽不定,腳下千斤不動,那也算是有所小成。
也就是說,力扛千斤沖擊而無傷,身下還能穩如泰山,到了此等境界,那這個樁也算沒白站。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徐昊全力一拳可以打出千斤之力,但想抗住這種力量,無疑要難上許多倍。
往往只能憑借巧勁卸力,或者使用太極推手的卸力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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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被賣了,徐昊為了鍛煉自己的身法與毅力,要步行剩下的500公里。
500公里的路程,看似不多,但他要跟上騎著馬的孫祿堂一起抵達佛山,那就不算太容易了。
而兩人一路風塵仆仆,尤其身經數十戰的徐昊,此時鋒芒畢露,戰意十足,卻避開了很多攔路劫匪。
行走江湖什么人最難纏。
道士,和尚,少年,老頭!
這個古怪的組合,就是少年和老頭,看他們一路滄桑的面孔,就可以想象他們都經歷了什么,此時還敢明目張膽的走在路上,自然能讓人明白這兩位不是怕事的人。
所謂的劫道人,也是需要擁有眼光的,否則在江湖上混,真的活不久。
剛從南京走出來的師徒兩人,衣著光鮮亮麗,尤其徐昊那稚嫩的面孔,怎么都看不出來他能打,至于孫祿堂氣機掩蓋起來,其實他人能發現的?
可如今的徐昊,戰意充沛,眼漏精光,很不得天天和人對戰,怎么可能還會有人來找麻煩?
形意拳的基本拳法五行拳,徐昊不說將這五種拳法練出神入化,但也算是爐火純青,尤其在五種招式的連貫程度來說,絕對有著承上啟下的作用,也不會跌落氣勢與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