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帶著八千白馬從義,沉默不語,不知該不該提前動手。
而徐昊也真心想和公孫瓚一絕生死嗎?
不,他其實蠻想和公孫瓚講講道理的。
至少公孫瓚死不死沒關系,可這八千白馬從義真要和他一戰,必然也會這么廢掉。
一個有勝無敗的軍隊,自然有著一顆極強的軍魂,白馬從義在面對任何敵人之時,他們都不會生出懼意,可若有同等的輕騎兵將他們拖住,再加上重騎兵的沖陣,依舊必敗無疑。
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兩個軍隊的統帥差距太大了……
不說公孫瓚有著馬超趙云的實力,他能有夏侯淵的本事,也能給銀甲騎兵帶來很強的重創,可他沒有,他一身抱丹境的實力,在云氣的加持下,也不過是抱丹巔峰……
而徐昊在這個世界上,屬于超乎眾人想象的武將,他若真的全力爆發,似乎也只有未曾出名的呂布,才能和他相提并論。
所以哪怕有云氣壓制,他的威懾力,也超乎常人的想象。
只要白馬從義這種戰無不勝的軍心被打散,再加上公孫瓚死掉,那軍魂必然徹底消失……
徐昊一騎當先,馬蹄不停歇,直到公孫瓚陣前五十步外才收住前沖勢頭。
此時此刻,公孫瓚和他身后的白馬從義,才真正看清隔壁那鎮北將軍英偉姿容。
在那么一瞬間,不知多少人有些發愣。
因為這位鎮北將軍真的太年輕了,甚至英俊的讓人難以想象,簡直不像什么兇名赫赫的武將,更像一天庭中的天兵天將。
尤其他面帶笑容的時候,很難讓人聯想到,就是此人率兵殺了整整十萬鮮卑人,更想不到此人能將鮮卑人打的一次次后退,為大漢開疆擴土。
公孫瓚看到他單騎過來,自然知道他有些話想說,雖然知道自己的本事,好像和他差了不少,卻還是上前十步,望著徐昊沉聲道:“兩軍對壘,你想滅我公孫瓚,也沒那么容易,你總不會想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我投降于你吧?”
徐昊沒有看他,卻掃了眼那些精神奕奕,氣勢縱橫的白馬從義,說道:“我倒沒想著讓你投降,你死不死都無所謂,可你真舍得讓這八千白馬從義死在這里。
說到此處,徐昊指了指他身后的白馬從義:“他們斬盡胡人,保家衛國。
可你知道你兒子是什么樣的膽色,若無意外,在有人叫陣之時,他必然會帶著五千白馬從義去找我兄弟送死。
而我還有四萬身穿銀甲的步兵攻城,在這種情況,你認為他們守得住嗎,至于你,不也讓我攔在這里了?”
“唰!”弓箭齊齊拉開對準徐昊,又再次整齊的落下。
“只有戰死的白馬從義,沒有投降的白馬從義。”八千白馬從義高聲喊道,聲音貫穿整個戰場。
一名副將站出來看向徐昊:“聞名不如一見,不過鎮北將軍想讓我們不戰而降,也真是個笑話。”他轉頭看向公孫瓚:“主公,下令吧!”
“你聽到了,他們不同意!”公孫瓚瞇著眼睛,握緊拳頭,他不信自己殺不出一個天地,更何況徐昊還比自己少上一千人,只要自己回到遼東郡,將東山再起。
徐昊深深看了眼公孫瓚,轉撥馬頭緩緩離去,一句話卻傳入公孫瓚耳中:“既然你想送命也要拉上白馬從義,那本將就隨了你的愿。
與我銀甲鐵騎對陣,想死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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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