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刺耳的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
順著聲音望去,鈴兒瞧見了那人的身影。
瘦削的身影,尖嘴猴腮的表情,尤其是那雙瞇瞇眼,看起來格外的滑稽。
“你是?”
“劉婆婆是我弟妹!”劉仁伸長了腦袋,沒好氣的指著鈴兒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妖女!”
“請你別胡言亂語!”葉駿不動聲色的將小鈴兒護到了身后,怒聲呵斥道,“隨意的污蔑旁人,按照我朝律法,可以杖責胡亂散播謠言的人!”
“我呸!”劉仁氣的淬了一口唾沫,“你算個什么東西!這里那輪的你說話了?你少護著這個妖女了,你以為她是什么好東西?”
“妖女?”鈴兒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葉駿哥哥,他是在罵我嗎?”
“夠了!”宋樺轉身看向劉仁,怒氣沖沖的說道,“你閉嘴!”
“怎么了?說實話都不行了?”劉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這個妖女施了妖法,我弟妹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被天火燒死?再說了,當時這兩個人就是餛飩館的最后的客人,你敢保證,這火不是他們放的?”
“簡直是荒謬!”葉駿冷聲呵斥道,“我們與劉婆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們為何要害她?”
“她是妖女,是妖怪!”劉仁指著鈴兒的鼻子罵道,“不知道你們從哪里找來的妖女,專門禍害別人!要不是她施了妖法,我那命苦的二弟妹怎么會死的這么慘喲!”
“葉小兄弟,鈴兒,你們也跟我一起去一趟縣衙吧。”宋樺想了想,決定將所有人都帶回縣衙,再審理此案!
“好。”葉駿輕輕地攥住了鈴兒的手,然后跟隨在宋樺的身后,不慌不忙的前去清水縣縣衙。
彼時宋良正接過了劉金氏的訴狀,目光越發的低沉。
“依你所言,害你弟妹劉婆被燒的幕后主使是葉駿和鈴兒?”宋良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語氣冷冽的問道,“這葉駿不過才九歲,這鈴兒也不過才六歲,兩個孩童,如何能放火燒館子?”
“啟稟大人,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定然難以做到。民婦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啊!可是那個叫做鈴兒的小丫頭是妖女,她會妖法!”
“放肆!”聽到這一番滑稽言語的宋良重重的拍響了驚堂木!
跪在下首的劉金氏心都顫抖了兩下。
可想起那人曾許諾的好處,她便梗著脖子叫囂道,“大人不信民婦的話,便也罷了,只是那鈴兒的的確確是妖女!如今她害了我弟妹,這下一個要害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簡直是荒唐至極!劉金氏,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半句,本官就要對你大刑伺候了!”
“大人明察秋毫啊!民婦所言句句屬實啊!”
劉金氏忽然大聲的叫喊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吼道,“我那苦命的弟妹啊,原先是我家婆婆的遠房姨侄女,后來嫁給了我家大哥,可惜成親不到一年啊,我家大哥就病了,拖了兩年之后,就這樣撒手人寰了!我那弟妹雖然命苦,可好在她性子好,踏實能干,吃苦耐勞,和我那苦命的婆婆啊,將一個小小的餛飩攤子變成了餛飩館!我那弟妹身體好著呢!這怎么說沒就沒了?
民婦早先已經打聽過了,那個叫做鈴兒的丫頭可不是什么好人!民婦聽說她是杏花村人氏,她去了杏花村不到一年,害死了原本村長的妻子,又害死了與她大嫂不睦的鄰居一家!這丫頭,邪門著呢,大人啊,您就相信民婦說的話吧!”
聽著劉金氏哭哭啼啼的說出了這番話,原先那些聚集在縣衙外面的圍觀群眾開始議論紛紛了。
“你還別說,這劉婆餛飩館的火啊,真的有點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