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葉駿哥哥,我是不會嫁給別人的。”鈴兒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現在談婚論嫁還早呢,等我及笄了,再討論這些也不遲呀!”
“過了年我就十歲了,我娘都開始焦心我的婚事了。”柳書雅順手拿起了一塊糕點,狠狠地咬了一口,“距離我及笄還有五年呢,我也覺得我娘太操之過急了些,鈴兒,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除了要完成冷夫子布置的課業之外,還要被我娘逼著學刺繡,你瞧瞧我的這雙手,手指頭都變的粗糙了呢!”
柳書雅又一次狠狠的咬了一口糕點,憤憤不平的說道,“要說我啊,這成親的嫁衣,直接去鋪子里面買不就好了嗎?非要讓我們自己繡,那么小小的一根繡花針,稍不注意就戳到了手指頭,疼的要命!”
“書雅姐姐,但凡是一項手藝,都要勤學苦練啊。”鈴兒笑著勸解道,“我們能做的,只有不停地練習練習再練習。”
“哎,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就是不想折磨自己嘛!”柳書雅鼓著腮,氣呼呼的說道,“比起繡花,我更喜歡踢毽子;比起彈琴,我更喜歡曬太陽。可我娘非說女兒家,就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覺得這話好生沒道理!”
“算了,這話提著掃興,不說了。”柳書雅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然后看著小鈴兒,兩眼放光,“鈴兒,等下午的時候,你帶我去釣魚吧?我這好不容易才出門一趟,可不想繼續悶在屋子里面了!”
“釣魚啊?”鈴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成,不過我要和葉駿哥哥商量商量。”
兩個人,又熱鬧的湊到一起說著悄悄話。
另一邊,馮春兒和江月茹就像是打了個勝戰的勇士一樣,昂首挺胸的回了自家院子。
“大嫂,你方才瞧見那三嬸娘的嘴臉沒有?”江月茹越想越覺得高興,“敢埋汰我們家鈴兒,我沒撕了她的那張臭嘴啊,已經手下留情了!”
“可不是嘛,看著她被咱們妯娌懟的啞口無言的樣子,我就覺得心里痛快的很。”馮春兒忍不住翹起了唇畔,“什么臟水都敢往咱們鈴兒的身上潑,真以為咱們家好欺負是不是?居然敢說咱們家鈴兒是兇神惡煞轉世投胎!
方才要不是六婆勸著,我真想親手賞她幾個嘴巴子!”
“不過這三嬸娘好端端的怎么又開始埋汰鈴兒了?”江月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大嫂,你說是不是背后有人故意唆使她的?”
“之前謝英子的事情,你忘啦?她都成了咱們村子的過街老鼠了,這杏花村里,哪個敢和她掰扯啊?”馮春兒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聽六婆提過一次,這三嬸娘經常往馮家莊那邊跑。”
“那不成唆使她的人是陳丁氏?”
“不是陳丁氏就是馮盈盈。”馮春兒冷笑了一聲,“反正肯定就這兩人再背地里面使壞呢。”
江月茹若有所思的瞇起了眼睛。
“大夫人,二夫人,家中來客了。”聽到了這二人的聲音,正在廚房里收拾的扶蘇匆忙走到了院子里面,恭敬地問道,“不知道中午的午飯該如何安排?”
“誰來了?”馮春兒好奇的問道。
“小郡主的同窗好友,柳書雅姑娘。”
“原來是書雅啊?”馮春兒笑了笑,然后看向江月茹說道,“二嫂,那丫頭喜歡吃你做的菜,要不今兒中午你掌廚,我給你打下手?”
“成啊,正好廚房里還有新鮮的番茄和青魚。咱們再做個番茄酸湯魚?也好讓書雅丫頭也嘗嘗鮮?”
“好,那我就去做幾個小菜,扶蘇,你來幫忙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