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捕頭?”
“罪犯燕小五特來投案自首!”燕小五不僅來了,還將殺人兇器帶來了。
“宋大人,罪犯與田羽升早有恩怨,所以罪犯一時不忿,殺人泄憤。這把匕首便是兇器。”
宋良看著堂下的這一幕,揉了揉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
燕小五是什么樣的為人,他很清楚。
他若是想要殺田羽升,根本不必等到今天。
除非,他有難言之隱。
“來人,將兇器呈上來!”站在堂下旁聽的宋樺看出了自家父親的為難,立刻大喝一聲。
至于紅漆托盤上的那把匕首,刀尖上沾染著干涸的血跡。
片刻之后,替田羽升驗尸的仵作也被請了上來。
經過一番對比,確定了這一把匕首就是真真正正的殺人兇器。
“燕小五,將你的殺人經過速速招來!”
“等一等!”
一直站在堂外的小鈴兒忽然大聲喊道,“宋大人,燕捕頭不是兇手!”
“鈴兒?”葉駿有些擔心的看了她一眼。
“葉駿哥哥放心吧,燕捕頭真的不是兇手!”
鈴兒笑了笑,然后被請到了內堂。
宋良看著她,好奇的問道,“小郡主何出此言?如今證據確鑿,而且燕小五與田羽升素有恩怨,殺人動機也存在。”
“宋大人,燕捕頭受傷了。”
鈴兒忽然沖上前去,指著燕小五的右手說道,“方才我站在堂外仔細的觀察這里面的每一個人,我發現燕捕頭的右手總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我想他的右胳膊上,必然有傷。”
宋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派人擼起了燕小五右胳膊的袖子。
那上面,的確布滿了蜿蜒的疤痕,有幾道疤痕,顏色很是鮮艷,一看便知是新傷。
“就算燕捕頭的右手受了傷,也不代表他不可以用左手傷人。”
“那就問問仵作大人啦!有時候,最能告訴我們兇手的人呢,就是受害者了!尸體也是會說話的嘛!”
正站在堂下的仵作,聽到鈴兒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光芒,很快又黯然了。
“尸體會說話?”聽到這句話的宋良,認真的琢磨著這句話里面的深意。
鈴兒淺淺一笑,然后跑到了仵作的身邊,真誠的笑問,“常仵作,您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田羽升的死因以及他身上的傷痕是怎樣造成的呢?”
突然被點名的常歡,眼底劃過一抹訝異。
尋常的百姓,對仵作一職,有著天然的抵抗力。
可面前的靈動聰敏的小丫頭,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諱?
著實讓人意外。
“是!”常歡立刻點頭,面向宋良的方向,認真的說道,“大人,死者田羽升的致命傷是位于胸口上的刀傷。傷口的痕跡與方才的那把匕首吻合。只不過死者的雙手手掌心也有被刀傷擦過的痕跡,顯然死者臨死之前,與兇手發生過爭斗。”
“常仵作,你覺得燕捕頭是兇手嗎?”
“不是。”常歡斬釘截鐵的搖頭。
“常歡,為何你如此篤定燕小五不是兇手?”宋良知道常歡這個人。
常歡是縣衙的仵作,為人清冷,習慣獨來獨往,和燕小五也沒什么交情。
所以他不可能為了維護燕小五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