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早就知道了兇手是誰,但她就是不說,省的縣衙的人沒事又去杏花村找茬。
將潘安接回了酒肆之后,馮原做了一大碗的豬腳米線。
馮春兒還給他準備了艾草湯讓他沐浴。
“這回受了無妄之災,肯定是犯了小人!”馮春兒看著潘安,語重心長的說道,“潘小兄弟,吃了豬腳米線,沐浴了艾草湯,去去晦氣!你啊,就安心的留在酒肆養傷,等傷好了之后,再趕往府城唄?”
“好,謝謝葉大嫂了!”潘安朝著她,感激的笑了笑。
“咱們啊,未來可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氣啥?”
馮春兒忽然將視線落在了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的南宮嘉身上,笑著打趣道。
“大嫂……”南宮嘉害羞的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了扇形的陰影,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羞澀了。
“行了,行了,不打趣你們了。”馮春兒見南宮嘉是真的害羞了,連忙笑著岔開了話題。
“鈴兒,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什么人嗎?”潘安想了想,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看向正坐在南宮嘉身邊吃著糕點的小鈴兒,輕聲問道。
“潘安哥哥,你為什么會出現在妙春堂?”鈴兒將手里的桂花糕一口咬下,然后看向潘安,微微一笑。
“是啊,潘小兄弟,你怎么會出現在妙春堂嘛?”
對于潘安出現在妙春堂的事情,葉家人都很好奇。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潘安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眸。
“我收到了一封信。”沉默片刻之后,潘安皺眉說道,“信上是師父的筆跡,他讓我于卯時三刻前往妙春堂,并且不要驚動其他人。我以為師父受了傷,便匆匆趕了過去,可誰知道……”
當潘安趕到妙春堂的時候,大門敞開,醫館里面的大夫和藥童全部都昏迷了。
從屏風后面傳來了濃烈的血腥味,潘安立刻湊上前去,發現田羽升痛苦地趴在了地上,背上還插著一把匕首,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從窗戶那邊跳了出去!
可他因為一時失神被人刺中了胸口,好在傷口不深,不足以致命。
“那匕首,是我師父的。”潘安不傻,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
有人刻意引他去妙春堂,為的就是栽贓嫁禍。
他不敢再深入的去想,他怕背后的那個人,就是他敬重的師父。
師父明明不是兇手,卻執意要投案自首。
顯而易見,兇手是師父特別在意的人。
“難道兇手是……”潘安立刻抬眸,對上了鈴兒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瞬間明白了。
“潘安大哥,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鈴兒見他想通了,微笑寬慰,“也許我們眼里的不值得維護的人,在燕捕頭的眼中,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我明白了。”潘安點了點頭,沒再深究兇手是誰。
在縣城逗留了兩天之后,除了葉坤夫婦,其他人都回到了杏花村。
在葉宸的帶領下,每家每戶都開始收割稻子了。
自打實施了稻田養魚的模式之后,田地里面的水稻比起去年,同步增產了近一成!
杏花村,迎來了收獲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