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書雅,你們咋回來了?”馮春兒和江月茹都很訝異,連忙笑問,“不是說等初九才放寒假嗎?怎么今兒個就回來了呢?”
“大嫂,二嫂,我想你們了呀!”鈴兒立刻上前一步,一手牽著一位嫂子,笑瞇瞇的解釋道,“今兒個下了初雪,院長怕過幾天雪會越下越大,索性今兒個就讓我們提前放假了。”
“快快快,快過來!”馮春兒佯作惱怒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今天放假,就該讓你大哥啟程去接你們啊,這都下了雪了,你這衣裳還是薄襖?前幾日不是差人給你送了厚厚的冬襖嗎?”
“大嫂,那冬襖實在是太厚實了些,只要一穿上去啊,我就熱的不行。”鈴兒哭笑不得的解釋道,“而且我的手心都是溫暖的,我真的不覺得冷啊!”
“你啊,總是貪涼!”馮春兒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小臉,“快點抱好湯婆子。”
“謝謝大嫂呀!”
看著這一幕的柳書雅,眼底滿是羨慕。
“鈴兒啊,你真的太幸福了,你有這個天下中最好的嫂嫂們呢!”
“書雅這是怎么了?”聽出了小丫頭言語之外的羨慕與難過,江月茹挑眉好奇的問道。
“哎,我大哥也要娶親了。”柳書雅轉身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一臉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大伯母呢,只盼望著讓大哥的事業能夠更上一層樓,所以特意花了重金給寧縣縣令的侄女下了聘禮。可是我聽說那個寧芊芊,很是嬌氣呢。”
“我大哥實在是個憨厚老實的,我怕那個寧芊芊將來會欺負我大哥。”
雖然柳書雅很不喜歡自己那個唯利是圖的大伯母和虛偽惡心的柳書墨,但是她對柳修楷這個大堂哥,還是很在乎的。
“那個寧芊芊的名聲,這么差?”
“可不是嘛?”柳書雅撇著嘴說道,“那個寧芊芊已經十七歲了,據說一年前在長安城被人退了婚,這才灰溜溜的回到了寧縣投奔她舅舅呢!”
“書雅,你也別太擔心。”馮春兒想了想,笑著安慰道,“你都沒有見過寧芊芊,又如何知曉她是怎樣的人?要說我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是啊,書雅姐姐,你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不如想辦法去見一見那位寧芊芊?興許她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呢?”鈴兒也笑著寬慰道,“就像當初忽然傳出來的那首與我有關的童謠,你若是一點都不了解我,是不是也會認為我真的就是可以呼風喚雨的靈女呢?”
柳書雅認真的琢磨著他們說的話,最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葉大嫂,鈴兒,謝謝你們提點了我,我知道該怎么做啦!”
因著即將要過冬,所以柳書雅也沒有留在葉家太久,只是短暫的待了兩日之后便離開了。
書院里面放了假,鈴兒每天都窩在家里,偶爾逗逗那三個小朋友,偶爾又陪著葉駿哥哥一起看書習字,日子過得愉快又充實。
直到臘月二十四,也就是小年的這一天,她受到了柳書雅的求救信。
“寧縣的縣令寧致遠突然暴斃身亡,而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寧芊芊。偏偏寧芊芊在寧致遠受害的那一天,正好在茶樓與柳書雅見了面。柳書雅為了伸張正義,便去了寧縣的縣衙,哪知道她竟然也被縣衙的師爺關起來了。”
“這書雅丫頭咋這么倒霉啊?”江月茹蹙起了眉頭,沉聲說道。
“我很擔心書雅姐姐。”鈴兒目光焦灼的說道。
“倒也不必太擔心。”看著她那樣焦灼的神色,葉坤輕聲寬慰道,“柳書雅,畢竟姓柳。”
柳書雅是柳員外的掌上明珠,柳家又是柳相的旁支。
所以短期內,柳書雅應當不會有性命之憂。
“葉駿哥哥,我知道書雅姐姐定然不會有性命之憂,我更擔心的是她的名聲,會被這件事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