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舍不得自己,偏要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真是個大傻子!
“大哥,我有要事要出門一趟,勞煩您和大嫂好好地照顧葉駿哥哥了!”鈴兒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不等葉宸夫婦反應過來,她便轉身沖出了房間。
“鈴兒這是去哪兒了!”馮春兒著急不已,拽著葉宸的胳膊問道,“相公,要不你去追鈴兒吧!”
“好!”
鈴兒離開了葉家之后,便匆忙朝著后山的方向趕去,
心急火燎的她,只花了一刻鐘便輕易上了山,來到了那兩顆蜜桃樹下。
正是寒冬,所以光禿禿的桃樹,絲毫都不起眼。
鈴兒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只見桃樹下有個鐵箱子,漸漸地破土而出。
看著鐵皮箱子外面那把怪異的鎖,鈴兒忽然抬手,咬破了手指頭,嫣紅的血液靜靜地流淌,滴在了那把銅鎖之上。
咔嚓。
銅鎖被打開了,緊接著箱子也被打開了。
箱子里忽然迸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鈴兒閉上眼睛,便跳了進去。
耳邊是潺潺的水流聲,當鈴兒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父王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眼前。
“不是還想留在葉家三個月嗎?怎么就回來了啊?”正閉關休養的敖丙感應到了那一陣熟悉的氣息,驚喜的睜開了眼睛。
“您不樂意瞧見我呀?”鈴兒撇著嘴沒好氣的說道。
“這話說的,分明就是你待在葉家樂不思蜀,竟還惡人先告狀?”敖丙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這回怎么想著來瞧瞧你爹了?”
“父王~”鈴兒忽然挽著他的胳膊,軟糯糯的嗓音里滿是撒嬌的味道,“父王,我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啊!”
“不是舍不得你的葉駿哥哥嗎?”敖丙板著臉,語氣不免有些酸澀,“重色輕爹!”
“父王~”鈴兒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胳膊,小腦袋在他的懷里蹭啊蹭,“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你借一樣東西的!”
“借什么?”敖丙立刻擰起了眉頭,看著她的神情中多了幾分警惕。
“聽聞咱們西海有個辟邪明珠……”鈴兒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能不能將辟邪明珠借給我呀?”
“你病了?”
“沒有,不是我。”對上自家父王那滿是擔憂的眼神,鈴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葉駿哥哥,他……他都知道了。”
一想到葉駿,鈴兒的心里就悶得慌。
“我本來以為他能夠接受我離開十年,哪知道他表面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心中卻有了郁結。父王,這么多年了,我只盼望著葉駿哥哥能夠全心全意的只喜歡我一個人,如今我終于盼到了……”
喜歡是一種執念。
鈴兒對葉駿哥哥的喜歡,已經成了深入骨髓的一種執念,輕易割舍不了。
看著小丫頭黯然神傷的模樣,敖丙終究是于心不忍,他微嘆一口氣。
“當真就這般舍不得?”
“嗯,舍不得。”
看著她垂著腦袋滿臉悲傷地模樣,敖丙伸手揉了揉她松軟的頭發,“罷了。你若是不想回龍宮,便算了吧。”
“啊?”鈴兒萬萬沒想到,父皇竟然這么好說話,她驚喜萬分,“真的不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