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瞬間亂成了一團。
姜明燁是真的怒了,以藐視公堂的罪名將她們二人各自杖打了十板子。
這二人才算是消停了。
經過衙門的人查驗,發信程娟兒的左肩上的確有一顆美人痣。
而且位置與程王氏所說的絲毫不差。
可程娟兒還是咬著牙,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將罪犯程娟兒壓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住手!”一直在人群中張望的鄭月姍連忙大吼了一聲,“姜大人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鄭月姍是吏部尚書的小兒媳婦,姜明燁也是了解的。
“犯人嘴硬不肯認罪,本官自然是要動刑的,趙夫人還是莫要插手的好。”姜明燁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鄭月姍莫名的打了個激靈。
她真是太蠢了,這位姜大人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好人。
于是她轉念一想,盈盈一笑,“我當然明白官府審案有自己的方法,可姜大人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屈打成招,終究是有些不妥當啊!”
“趙夫人此言差矣!”鈴兒甜甜一笑,大步跨入了堂中,“姜大人審案,從不會屈打成招。”
“小……小郡主?”鄭月姍沒想到她們一行人竟然也跟來了公堂,眼底瞬間迸發出一抹怒火,轉瞬即逝,“這里是公正嚴肅的公堂,郡主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上來,未免有些不妥吧?”
“若是以郡主的身份么,自然有些不妥。”鈴兒抬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若是以縣衙仵作的身份,那就十分妥當了。倒是趙夫人你,身為官家命婦,應當留在家中好好地相夫教子才是啊,還是說,吏部尚書趙大人已經閑到想要管一管這州縣里面的小事了?嗯?”
鄭月姍沒想到小鈴兒能夠如此的能言善辯。
不過幾句話,便將整個尚書府都架在了火爐上烤。
“郡主說笑了。”
“本郡主可沒空同你說笑哦!”鈴兒朝著她,搖了搖食指,然后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笑著說道,“鄭大姑娘,你想要替你弟弟妹妹報仇的想法我理解,但是你且放心,你不會有機會的。”
“你……”
“姜大人,其實這位程玉蘭是不是程娟兒已經不重要了。”鈴兒不理已經瀕臨憤怒的鄭月姍,而后上前一步,朝著姜明燁淺淺一笑,“她是程娟兒也好,是程玉蘭也罷,都改變不了她是殺人兇手的事實!”
“郡主何出此言?”姜明燁看著神情那般堅定的小鈴兒,好奇的勾起了唇角。
“因為之前落水的冬兒和玲瓏布莊的瑛姑,都是被她害死的!”鈴兒忽然轉身,目光凌厲的看向已經有些慌亂的程娟兒,語氣沉沉的說道,“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程娟兒,你真的不是人!”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程娟兒矢口否認。
那兩件事她都處理的很干凈,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
“郡主,那二人是服用了烏頭才會死的。”
“沒錯,”鈴兒點了點頭,笑著解釋道,“姜大人,他們是被迫吞下烏頭毒的。”
“你有證據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