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焦尸越來越遠的朱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的愣住了……
那具令人作嘔的焦尸是……妙妙?
“朱大人,那失蹤的三人之中的朱妙妙,是令嬡吧?”
當朱彪整個人都石化在原地的時候,南宮靖微微挑眉,目光清冷的說道。
有那么一瞬間,朱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硬起來了。
妙妙是庶女,平日里他也不大親近這個女兒……
所以當妙妙失蹤了,他也沒什么太大的感觸,反正女兒也沒什么用處,只要讓其吃喝不愁再嫁個好人家,也沒什么可操心的了。
朱彪一門心思全部都撲在兩個兒子身上,對于女兒,是真的不太在意。
如今庶女死了,還死的這么慘,他只是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卻并無半分悲痛。
朱彪硬著頭皮靠近那具焦尸,飛速的掃了一眼那一串碧璽琉璃珠手串,猛的點了點頭,“的確是妙妙的物件兒!”
“那么這一具焦尸……”
“應該就是妙妙了。”朱彪的神情實在是太過平淡了,就好像地上的這一具尸體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朱大人,倒是冷漠的很。”南宮靖言辭犀利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又多了幾分算計。
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漠視的人,當真會成為為民請命的好官嗎?
如今父親的用人方式,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了。
燕云書院出現了一具燒焦的女尸,經過初步判斷,這一具尸體正是失蹤了多日的朱妙妙!
官府的人將書院團團圍住,書院里的所有人都被強制扣留了。
畢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書院的假山附近驟然出現了一具焦尸,這樣的消息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
黃昏時分,天邊鋪滿了火紅的晚霞。
微風襲來,已經抽出了嫩芽的楊柳輕輕地顫抖著,似乎也在感受著這一陣冷冽的春風。
停尸房里,曹建樹正在進一步的檢驗朱妙妙的尸體。
鈴兒從旁協助。
“您瞧,她的脖頸!”
死者朱妙妙渾身都被燒焦了,尸體并沒有完全腐爛。
鈴兒拿著特制的雙面鏡,仔細的查驗著尸體的頭部。
“脖頸上的肌膚已經燒焦了,可這一層淡淡的黑色痕跡有些奇怪,外皮似乎翻了一圈?”
“這應該就是死者的致命傷了。”曹建樹拿著鑷子,認真的查驗著死者脖頸上的傷口,低聲解釋道,“死者應該是被人勒死的,從脖頸上殘留的痕跡來看,勒死死者的應該是外形粗糙卻異常結實的麻繩。”
曹建樹從死者脖頸上的傷口里面,夾出了兩條長長的纖細的木刺,證實了他的推測。
“所以死者是死了之后才被焚燒的?”
“嗯。”
阮眉眉死于水里,朱妙妙被死后焚燒。
只怕那位霍思思也兇多吉少了。
“死者的雙手雙腳也有被捆綁過的痕跡,而且除了脖頸上的這一圈被火燒掩蓋住的於傷,死者的舌頭也被剪掉了一截。與阮眉眉最大的不同是,朱妙妙死前有過被凌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