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帶你們去瞧瞧!如果你們真的證明那位呂夫子是無辜的,我會想辦法從舅舅那邊將此案接過來!”幾番權衡之后,勾榕榕打了個響指,語氣堅定地說道,“可如果最后證明那位呂夫子真的是兇手的話,你們……”
“我們決不再插手此案!”鈴兒連忙說道。
“成,那你們跟我走吧!”勾榕榕揚了揚胳膊,爽朗的笑著,“兵馬司的大牢不再這里。”
廬州城面積較小,再加上兵馬司府本就擁擠。
所以這邊的牢房設在了翡翠湖的北面。
見過了這么多的牢房,鈴兒覺得廬州的牢房是最人性化最干凈的。
隨著勾榕榕亮出了腰牌,他們順利的進了大牢。
再穿過一條郁郁蔥蔥的小道,終于來到了牢房。
咔嚓-
銅鎖被打開,迎面便是一陣潮濕陰冷的風。
鈴兒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怎么這么冷啊?”
“翡翠湖的北面一直都是很冷的,而且據我舅舅說呢,這一邊曾經是亂葬崗,所以陰氣重。”勾榕榕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遍,然后帶著他們走到了盡頭的一間牢房。
因廬州城百姓較少,絕大多數都忙于生計。
所以每一間牢房里,都沒人。
只有位于大牢盡頭的牢房里,關押著一位滿臉疲態的老先生。
“呂兄!”唐夫子匆匆忙忙的上前一步,急切的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被關起來呢?你在書信之中不過寥寥數語,我實在是看不明白啊!”
“唐兄?”正在稻草堆上打坐的呂伯賢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唐夫子,竟然笑著勾起了唇畔,“能夠在臨死之前,見到唐兄,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聽到這話的小鈴兒,后背莫名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從唐夫子和呂夫子的臉上來回掃過,事情應該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吧?
站在她身邊的葉駿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手,輕聲說道,“唐夫子已有妻室。”
正在胡思亂想的小鈴兒立刻中止了腦海中的浮想聯翩~
“呂夫子,你若是有什么冤屈,不妨說出來。”葉駿忽然走進一步,語氣沉沉的說道,“畢竟命只有一條,你若是想死的話,大概也就不會給唐夫子送信了。”
這話,好扎心!
鈴兒默默地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葉駿哥哥。
看吧,論扎心,葉駿哥哥總是更勝一籌的~
“呂兄,這位是我的學生,葉駿。”唐夫子連忙介紹道,“我向你提過的得意門生。”
“果真是,后生可畏。”呂伯賢看了一眼葉駿,真誠的夸贊了一句,然后輕聲嘆息道,“這一樁案子,即便我是無辜的,怕你們也找不到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啊!”
“總要試一試。”鈴兒看著他,緩緩地浮現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也許可以在絕境之中發現生機呢?若明明知道自己是清白無辜的,卻被迫枉死,豈不是會很遺憾?世界那么大,難道呂夫子不想四處去瞧瞧嗎?須知,活著才有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