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見他們有興致問王家的事情,瞬間被打開了話匣子。
他索性拖來了一條長凳,坐在了他們的桌子旁邊,笑著說道,“王大成是個老好人,脾氣好,孝順父母,疼愛妻女,對唯一的弟弟啊,也是特別好!不過他弟弟,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王小業都三十了,至今還未娶妻呢!不過這方圓十里的好人家,誰也不愿意將閨女嫁給這么一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又愛濫賭的人!”
“聽起來,這王家兩兄弟的性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勾榕榕驚訝的問道。
“可不是嘛?若是尋常人家,定覺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偏老王家不一樣!”余老板笑嘻嘻的說道,“王家二老的心啊,都偏的沒邊兒咯~這些年,要不是王大成發憤圖強,好好地撐著這個家,他們那一大家子人,早就去喝西北風咯!”
“不過啊,有人說王大成壓根就不是王家二老親生的,所以那王明和王劉氏才會格外的偏寵王小業呢!”
“王大成不是王家二老親生?這話又是從何說起?”鈴兒下意思的瞇起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余老板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四周,然后看向勾榕榕,壓低了聲音說道,“勾捕頭,其實這話沒什么根據,不過但凡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來,那王大成根本就不是王家二老親生的!”
“余老板,你知不知道造謠也是一種罪名?”勾榕榕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語氣越發的嚴肅了。
“我我我……勾捕頭……我……”
“余老板別緊張,勾捕頭只是同你開了個玩笑!”鈴兒默默地拍了拍勾榕榕的手背,然后看向余老板,淺淺一笑,“不過這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余老板為何會覺得那王大成并非王家二老親生?”
“主要是王家二老的做法唄!”被嚇了一遭的余老板,默默地壓低了聲音,“這王大成比王小業也只大一歲罷了,可王家二老不管出了啥事,都只讓王大成沖鋒陷陣!對于王小業這個小兒子,他們是罵也舍不得罵,打也舍不得打呢!”
“我記得好像是兩年前吧,好賭的王小業四處借錢去賭博,最后欠了一屁股的債,那債主揚言要剁了他一只手呢!王家二老竟然哭著讓王大成去見債主,還說他們養育了王大成這么多年,如今到了王大成報恩的時候了!”
“后來還是王大成典當了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才幫著王小業還清了債呢!”
“如此說來,那王家二老,真的偏心的沒邊兒了?”
“可不是嘛?”余老板深深地嘆了口氣,“其實王大成真的是個好人啊,可惜好人沒好報啊!”
“余老板,再來一碗冬筍魚湯!”
“誒,來了,客官稍等!”余老連忙應了一聲,然后朝著勾榕榕賠笑道,“勾捕頭,您瞧這……”
“你先去忙吧!”
“好,好嘞!”余老板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去后廚忙了。
鈴兒低著頭,繼續吃著碗里的魚湯小餛飩。
勾榕榕繃著臉,若有所思。
烏云蔽月,漆黑的夜空中,竟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冰冷的夜風吹過臉盤,猶如銳利的刀子刮在了臉上,冷的人直打哆嗦。
“看來這樁案子,的確有疑點。”一直抱著胸低頭思考的勾榕榕冷不丁的開口說道,“鈴兒,你會驗尸,是不是?”
“略懂皮毛。”鈴兒謙虛的笑了笑,“只是,榕榕姐,為啥這么問?”
“我帶你去停尸房吧,咱們現在就去驗尸!”勾榕榕想了想,迅速的做出了決斷,“走,咱們現在就出發!”
“現在?你確定?”鈴兒抬眸瞧了一眼天色,輕聲反問。
“確定!”
正當勾榕榕準備挽住鈴兒胳膊的時候,葉駿忽然牽著鈴兒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