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葉駿,眼神狐疑。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鈴兒重重的點了點頭,“葉駿哥哥,你若不信的話,不如拭目以待?”
“你說的話,我怎會不信?”葉駿捧起了她的小臉,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淺淺一吻,“這段時間,我們吃住都在那艘大船之上,是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呀,我是樂在其中呢!”乖巧懂事的小鈴兒笑著說道,“而且我覺得這樣很有趣啊,之前我在船上畫的那些連環畫,也不知道大嫂他們收到了沒有啊!”
“想來已經收到了。”葉駿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安慰道,“之前我們一直都在船上,交通不太便利,如今總算是來到了陸地上,想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收到大嫂送來的家書了。”
“嗯嗯!”鈴兒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葉駿哥哥,我有點困了……”
“那你睡會,等你睡醒了,我們去揚州城四處逛逛。”
“好。”
鈴兒連忙轉身躺在了床上,不消片刻,她便睡著了。
聽著她發出來的均勻的呼吸聲,葉駿溫柔一笑,又替她蓋好了薄被,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出。
彼時,趙如龍已經在另一間客房等候多時了。
“如何了?”葉駿坐在了他的對面,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年的周家貪墨一案,情況有些復雜。”趙如龍一想到自己查出來的那些線索,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一直以為周家是無辜的,卻不想外祖父真的也牽涉其中了。”
“不可能。”葉駿立刻否決了他的想法,“周老年輕的時候,也曾在軍營之中歷練過三年。他知道軍營里的將士們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所以他是不可能貪墨軍餉的!”
上輩子,龐牧很敬重周老。
“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可從如今看到的線索來看……都是真的。”趙如龍痛苦的捂住了額頭,沉聲說道,“年初的時候我就趕到了揚州,四處尋找當年周家的奴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找到了曾在外祖父書房之中打掃的小廝,從小廝的手里得到了外祖父曾經的一封書信。”
“那封書信呢?”葉駿立刻朝著他伸出了右手,“拿出來讓我瞧瞧。”
趙如龍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然后從懷里掏出了那封已經泛黃的舊書信。
葉駿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封信,認真的查看著其中的內容。
這封信的大意是周老和人約定,在什么時候扣住當年運送軍餉的守備將軍溫學庸。
“當年溫學庸因押送軍餉不利,被圣人免職,后來閑賦在家,多年以后,圣上見他真心悔改,又憐惜他曾在沙場之中立下的功勞,便再次重用了,如今那溫學庸已經是正三品的揚州城太尉了。”趙如龍看著他越發沉重的臉色,心中越發的悵然,“龐兄,也許當年的事情,周家并不無辜~”
“我不相信周老會是那種人。”葉駿攥緊了手中的那封信,目光沉沉的說道,“以前不相信,以后也不會相信。”
“可是……”
“當年的五百萬兩的軍餉一直都未曾被追回,那批軍餉究竟何去何從,無人知曉。倘若周老真的也是貪污軍餉的人之一,那為何當年周家被抄家的時候,負責抄家的官員始終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