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臉上的詫異神色,蔣寒煙不免生出了幾分警惕。
“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鈴兒?”
“師父……”鈴兒下意識的環視了一眼站在四周的奴仆。
蔣寒煙會意,立刻抬手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婢女。
偌大的花廳,只剩下他們四人。
“趙莊主是哪里受了傷?”蔣寒煙深深地看了鈴兒一眼,最后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趙如龍的身上。
事已至今,趙如龍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了。
索性將受了傷的胳膊遞了出來。
他胳膊上的傷有些嚴重,雖然已經用繃帶纏住了傷口,可鮮血還是浸了出來。
蔣寒煙轉身,匆忙離開。
看著她倉促的背影,鈴兒有些緊張的拽住了葉駿的胳膊,“葉駿哥哥,師父生氣了是不是?她……她會不會改變主意不再收我為徒?”
“別擔心。”葉駿輕輕地拍打著她的手背,無聲的安慰著。
蔣寒煙去而復返,她特意將醫藥箱帶了過來,然后開始替趙如龍收拾傷口。
“傷人的兇器上淬了毒,雖然你封住了胳膊上的穴位,可若是不早點處理的話,你這條胳膊,怕是要廢。”蔣寒煙小心翼翼的解開了繃帶,目光凝重的質問道,“鈴兒,立刻解釋這是怎么一回事?”
鈴兒深深地看了一眼蔣寒煙,“師父……”
“你說過你是真心地想要拜我為師,如今卻連一絲信任都不肯給我?你若是不信任我,又何必來到江南拜師呢?”
“我……”鈴兒自責的垂下了腦袋,“師父,對不起。”
“說吧?”
“趙莊主的傷是太尉府的人傷的,我們怕太尉府的人會搜城,所以便想著來蔣府避開他們的搜查!”鈴兒索性跪在了地上,著急的解釋道,“師父,你打我罵我都行!”
蔣寒煙沒有說話,而是認真專注的清理著趙如龍胳膊上的傷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擅闖太尉府?”
趙如龍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另一只手蘸了茶水,在旁邊的案幾上落下了一個周字。
蔣寒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周……趙莊主懷疑他們是被冤枉的?”
“是。”
“不知道趙莊主和周家究竟有何糾葛?”
趙如龍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鈴兒。
“蔣仵作,既然鈴兒已經拜你為師了,那你也就算半個自己人了。”趙如龍笑了笑,又用茶水點出了以檸二字。
“周以檸?”
“她是我娘。”趙如龍刻意壓低了聲音,目光沉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