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喜酒管夠。”
正在剝蝦殼的葉駿聽到金氏滿是打趣的笑意時,微笑回答。
鈴兒居然覺得嘴里的這只蝦,有點甜呢~
金氏不禁莞爾,看向鈴兒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打趣的笑意。
鈴兒能言會道,席間又說了幾個冷笑話,逗得金氏和蔣守義哈哈大笑,氣氛越發的熱鬧了。
午后的陽光透過一側的紗窗,靜靜地落在了小丫頭的身上。
眉飛色舞的小丫頭,猶如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和的光。
宴席結束后,蔣守義回了書房處理公務。
金氏也回了聽竹樓午休。
蔣寒煙將二人帶到了后院。
“這里竟然有一顆銀杏樹誒~”鈴兒一眼就瞧見了種在西北角的枝繁葉茂的銀杏樹,驚嘆不已,“師父,這銀杏樹好美啊!”
如今正是暖春時節,銀杏樹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自我幼年時,這顆銀杏樹便佇立在此地了。”蔣寒煙微微一笑,“秋風乍起的時候,金黃色的銀杏葉隨風搖曳,美不勝收。”
蔣寒煙還記得,很久很久之前,她和趙大哥還在這顆銀杏樹下嬉戲玩鬧,她年少時性子很悶,唯一的朋友只有趙大哥。
“幼年時,趙大哥陪著我玩兒,他蒙著眼睛來抓我,我躲在銀杏樹后,他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后來他氣餒了,一把扯下了蒙眼布,朝著我扮著鬼臉~”
豆蔻年華時,精致的少年那調皮的表情,是刻在她心底揮之不去難以忘懷的美好記憶。
“師父,你喜歡趙大哥是不是?”鈴兒忽然拽了拽她的衣袖,笑盈盈昂首問道,“外人都說蔣仵作性子清冷,猶如高嶺之花,冰冷清高,難以靠近。”
“可您之所以會將那些登門求娶的人,拒之門外,是因為您早就心有所屬了,對不對?”小鈴兒看著她,笑容狡黠的問道。
“嗯。”蔣寒煙勾唇淺笑,目光慈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過如今我已經不在乎那些情情愛愛了,當年我拜進師門的時候,卻許下了承諾,此人絕不做他人婦。”
她只想做蔣寒煙,大元朝第一女仵作,蔣寒煙。
為民請命,認真查案。
這邊足夠了。
“那以后呢?如果趙大哥也喜歡你呢?師父你會改變心意嗎?”鈴兒的目光,很是單純。
“若他也喜歡我啊~”蔣寒煙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悵然,“他不會的。”
很久很久之前,趙大哥就說過了。
他不會娶自己的。
清風徐來,銀杏葉輕輕地搖曳著。
蔣寒煙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如同蝶翼的睫毛微微抖動著。
此刻的她,清純美艷。
“對了,師父,廣陵樓的少東家韓碩想要為我們辦一場踐行宴,您會去嗎?”鈴兒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立刻踮起了腳尖兒,小聲的說道,“師父,葉駿哥哥是個大醋缸子,我擔心到時候會出岔子呢~”
韓大哥明明是榕榕姐的良緣啊!
也不知道葉駿哥哥吃的是哪門子的醋。
鈴兒忍不住回頭,偷瞄了一眼正坐在廊柱附近的少年。
她家的葉駿哥哥,真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