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這段時間,還真是多災多難啊!”鈴兒忍不住感嘆道,“榕榕姐,起火原因已經找到了嗎?”
“驟然失火,莫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蔣寒煙好奇的問道。
“燕二娘說是有姑娘不小心推到了燭臺,這才燒起了幔帳,引起了那場大火。”勾榕榕連著喝了好幾杯茶,繼續說道,“可我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
“何出此言?”
“先前調查煙雨雙姝被殺一案時,我也和這位燕二娘接觸過,直覺告訴我,她在撒謊。”勾榕榕打了個響指,見眾人都朝著自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連忙說道,“而且她在對我闡述起火原因的時候,眼神一直都很閃躲,始終不敢與我對視。”
最為刑部最末流的丁字號女捕頭,勾榕榕也審過不少的罪犯。
她很篤定,燕二娘當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煙雨樓幕后動家是溫學倫。”一直坐在了鈴兒身邊的葉駿忽然開口道,“可能是溫員外不想再繼續經營青樓畫舫了吧。”
“倒也有這種可能。”對于葉駿的推測,唐泉頷首表示贊同。
“勾捕頭,要不要去隔壁的廂房換一身衣裳?”韓碩對煙雨樓失火的事情,并不感興趣,他連忙看向勾榕榕,笑吟吟的解釋道,“廣陵樓時常接待一些名門貴女,所以酒樓里常備著女子的衣裳,若是勾捕頭不嫌棄的話,不若稍作梳洗再換一身衣裳?”
“多謝少東家了!”勾榕榕看著他,感激的笑了笑。
等到勾榕榕離開的時候,蔣寒煙立刻看向垂眸不語的小鈴兒,好奇的喊道,“鈴兒,你在想什么?”
“師父,煙雨樓的那場火有些奇怪。”鈴兒想了想,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那日,我們一同去煙雨樓查看案發現場的時候,我便覺得煙雨樓有些奇怪。”
鈴兒的心里有一種直覺。
煙雨樓里可能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則溫學倫為何如此的慌張,凈想著將價值萬金的煙雨樓付之一炬?
鈴兒越琢磨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她想了想,湊到了葉駿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葉駿不禁挑起了眉梢,然后輕輕地頷首表示同意。
他也很好奇,溫學倫為何要這么做。
戌時三刻,筵席正式開始。
作為東道主的韓碩連忙朝著鈴兒遞了一只精致小巧的酒杯,“小郡主不妨嘗嘗這楊梅果酒?”
鈴兒好奇的接過了那杯酒,痛快的一飲而盡。
楊梅果酒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果香,不過口感還是有些辛辣。
咳咳咳——
鈴兒沒忍住接連咳嗽了好幾聲,白皙的臉頰上逐漸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看來你是將我的叮囑全都忘了?”葉駿沒好氣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拿走了被她握在掌心里的那只酒盞。
“果酒并不醉人,葉小兄弟不必如此緊張。”瞧見了鈴兒那委屈兮兮的表情,韓碩忍不住出言解釋道。
“鈴兒天生體弱,不適宜飲酒。”葉駿緩緩抬眸,冷冽的目光對上了滿是韓碩那滿是擔憂的眼神,“少東家若是想找人一同沉醉,還是換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