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就是最好的那只雞。
殺雞儆猴。
葉駿端坐在一側的長椅上,低頭認真的剝著手中的蓮蓬。
他將剝好的蓮子,全部都捧到了鈴兒的面前。
“葉駿哥哥真好呀!”鈴兒笑瞇瞇的接過了那些剝好了蓮子,還不忘親了親他的臉頰。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幾顆蓮子就被收買了?”南宮靖沒好氣的吐槽了兩句。
鈴兒回頭,朝著他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三哥,你根本就是在羨慕嫉妒恨!你都快二十五了,都說男人三十而立,你也該成親了吧?”鈴兒的心中忽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二姐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真的假的?”
“假的!”南宮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過卻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鈴兒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眸光里跳躍著好奇的光芒。
“總不能將他們一直關押在那里。”南宮靖索性轉移了視線,他看向葉駿,蹙眉說道,“朝廷與西涼,又因為怒目河的分界線吵了起來,以如今的局勢來看,雙方開戰,一觸即發。我們不能一直扣押慕容颯。”
若是消息傳了出去,只怕西涼會以此做借口,惡意發兵。”
“移花接木,你意下如何?”葉駿慢條斯理的從懷里掏出了鈴兒親繡的那方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抬眸,勾唇淺笑。
南宮靖疑惑的挑起了眉梢,沉思片刻,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想要以慕容颯的身份前往西涼?”
“嗯。”
“為什么?”南宮靖疑惑不解,目光滿是好奇。
“因為我想去。”
葉駿淺淺一笑,堅定地目光,宛如燦爛星辰。
“你和慕容颯的相貌,差異太大了。”南宮靖有些擔心的皺眉說道,“更何況西涼皇室的斗爭,兇殘激烈,若是一著不慎,你的項上人頭怕都要保不住了。”
“鈴兒,你當真要讓你的葉駿哥哥涉險?”南宮靖看向一言不發的小鈴兒,好奇的問道。
“我——”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葉駿忽然握住了鈴兒的手,笑容堅定地說道。
南宮靖的視線從眼前兩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目光越發的狐疑了。
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肯定有什么秘密!
“此事暫且不提。”南宮靖想了想,目光越發的犀利,“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南宮星犯罪的證據。”
“南宮星曾當著我的面,踹死了一個無辜的百姓。”憶起那天的事情,鈴兒的心中有些悵然,“他也曾對我們親口承認了,他策劃了人獵一事。”
“單憑幾句供詞,無法確鑿他的罪名。”
“想辦法找到那些受害百姓的家人吧,讓他們聯名寫一封請愿血書。”葉駿緩緩開口,沉聲說道,“被害的那些人的家屬,許多都曾受過大筆的銀兩補貼,財帛動人,這一次,我們也用這一招吧。”
南宮靖神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輕輕頷首。
短短的一夕之間,曾經屹立于城中的朱府,已經被抄家了。
朱家的一應人等,全部都被關押進了府城的大牢中。
“好一個朱彪!”待看完了手中的賬簿,南宮靖只覺得心中怒火翻涌,火冒三丈,“這些年,他竟然搜刮了近二十萬兩的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