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鈴兒活蹦亂跳可可愛愛的樣子,乍然見她露出如此委屈的表情,南宮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這是真委屈了?”南宮靖匆忙走到了她身邊,擦了擦她的眼淚,關切的問道,“說,是不是葉駿那個狗崽子欺負你了?”
“葉駿哥哥是狗崽子,那我是啥?”鈴兒越想越覺得傷心,眼神兇悍的瞪了他一眼。
“失言失言了~”南宮靖連忙賠著笑,“那你到底是怎么了?”
“三哥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鈴兒忽然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看著他質問道~
南宮靖忽然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心虛,“我說過的話太多了~你具體指的是那句?”
“君子一諾,價值千金!當初三哥在杏花村找到我的時候,不是說會永遠保護我這個妹妹的嗎?”
“那是自然!”南宮靖立刻挺直了腰背,拍了拍她的腦袋,“我是你兄長,保護你自然是理所應當。”
“可是你出爾反爾了。”
“這話是從何說起?”
“你瞧瞧這個!”鈴兒將揣在袖口里的那封信遞給了他,“今兒個我去慕翎閣選衣裳,沒過一會兒,就有個小乞丐指名道姓的將這封信交給我了。”
南宮靖皺著眉頭打開了那封信,看清了上面的八個大字。
不免警惕了三分。
“可知道是什么人送來的?”
“一個乞丐。”鈴兒氣鼓鼓的說道,懶得直視他的表情。
“鈴兒,三哥給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可好?”南宮靖看著她,態度誠懇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鈴兒的心情,陰轉晴了~
鈴兒想了想,便將自己心中的推算說了一遍。
一刻鐘后,南宮靖若有所思。
“三哥?”鈴兒拽了拽他的衣袖,好奇的問道,“你能幫忙嗎?”
“你心里有主意了?”
“嗯。”鈴兒點頭,“我仔細的想了想,總是這么被動,挺不好的~既然對方這一次玩的把戲這么兇殘,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好,你說說看?”南宮靖看向鈴兒,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所無的弧度。
鈴兒想了想,便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南宮靖聽完之后,點頭表示贊同。
“法子不錯,只是忽略了一點。”
“嗯?”鈴兒勾唇淺笑,眸光不解。
“如果這封信是假的呢?”南宮靖揚起了手中的那封信,推算出了另一種可能,“就算這字跡真的是懷思縣主的,可這也不能證明這封信就是馬欣榮想要表達的意思啊!”
“更重要的是,馬欣榮是長樂姑姑的女兒。”南宮靖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我覺得她,未必值得我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