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蒹葭殿,那些一頭霧水的朝臣們,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都是同款的驚疑。
當今柳太后的閨名,乃柳茵曼!
可太上皇剛剛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演不出她的氣度?比不上茵曼?
那如今的柳太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祖父,孫兒有要事啟奏。”正當眾人詫異不解疑惑的時候,太子南宮燁忽然率領了一隊禁衛軍走進了大殿正中。
“如何了?”南宮華看著意氣風發的太子,微微一笑。
“孫兒幸不負命,已經在柳相的府中找到了證據!”
南宮燁拍了拍手,整整六口大箱子都被抬進了正殿之中。
開箱之后,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伴隨著惡臭味驟然盈滿了整個大殿。
眾人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
柳相徹底的傻眼了,他分明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為何——
“這些年以來,孤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明明是已死之人,為何還能保持呼吸甚至永駐容顏呢?”南宮華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驚慌失措的柳太后面前,眸光誠懇的笑問,“這個問題,不若由太后為孤解疑答惑?嗯?”
彼時,正趴在葉駿懷里休息的鈴兒,看著突然轉變的局勢,訝異不已,她抬眸看向葉駿哥哥,發現他正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我沒事。”鈴兒瞇著眼睛笑著說道,“葉駿哥哥,想不想這場戲更熱鬧些?”
“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嘿嘿,你馬上就會知道啦!”鈴兒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將荷包里面的那只小蜘蛛拿了出來,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血,滴在了那只蜘蛛的腹部,“別讓我失望哦!”
那只蜘蛛體型嬌小,不過眨眼間就在面前消失不見了。
“太上皇這是不想為哀家做主了?”柳太后攥緊了手心,清冷的目光中閃爍著可怖的光芒。
南宮華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隆慶帝的臉上。
“咳咳,朕忽覺身體不適,今日的宴席,散了吧。”南宮霖忽然起身說道,“來人啊,送眾位愛卿去含元殿休息。”
身著盔甲手持軟劍的禁衛軍們整齊有序的走進了蒹葭殿,將以柳相為首的一眾官員全部都押了下去。
偌大的蒹葭殿,頓時變得無比的空曠。
唯有皇室子弟,留了下來。
“人這一輩子,壽元有限。你已經多活了這么多年,享受了這么多年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如今也該去無間地獄了。”南宮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柳太后的面前,用力的掐住了她爬滿了皺紋的脖頸,“從你燒死以檸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料到自己的結局,不會比她更好。”
“是啊!”柳太后冷笑了一聲,迅速出手,細若牛毛的銀針乍然扎進了他的手背,“哀家早就知道你心中一直記掛著那個賤人,既然你這般思念她,不若讓哀家助你一臂之力?你去地下與她重逢吧?”
“保護太上皇!”南宮燁大喊了一聲,迅速出手,刺中了柳太后的肩膀。
“哀家倒是沒想過,這輩子竟然會折在自己的親孫兒手中啊。”柳太后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看向太子的眼神越發的凄涼悲苦,“太子難道就不好奇當年你的母后為什么會突然暴斃嗎?”
“還有啊,隆慶帝為何對你那般冷漠,你也不好奇嗎?”
“你可知道你娘的相貌與周氏那個賤人有七八分相似呢?”
“其實你和皇帝名為父子,實為兄弟呢!”
轟隆隆——
明明是艷陽高照的明媚天氣,皇城的上空卻在此刻陰云密布。
驚雷滾滾,沉悶的雷聲,讓人感到窒息。
手持長劍的南宮燁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詫異,直到他的長劍徹底的穿透了柳太后的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