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甜甜一笑,雙手抱住了柳書雅的胳膊,輕輕地蹭了蹭。
“就知道書雅姐姐聰明絕頂,什么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別耍寶了,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我聽說,昨晚你和葉駿直到深夜才離開無極殿,太上皇找你,定是有所圖謀吧?”柳書雅的心底隱隱約約的浮現了幾種猜測,她看向鈴兒,語重心長的說道,“太上皇心機深重老謀深算,你可千萬不要著了他的道。”
“書雅姐姐且放心,我聰明著呢!”鈴兒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始將昨晚的事情娓娓道來。
兩刻鐘后。
了解了全部真相的柳書雅,心情十分復雜。
“太上皇是不是瘋了……移魂而生,聽起來就很不真實啊,他竟然為了心底的那一絲不可能的奢望,傷害了那么多無辜的人!”
當年的歸元大將軍通敵叛國一案,牽涉了朝中的許多人。
柳書雅曾經長輩提過,那段時間流淌在長安城地上的水都是紅色的。
血流成河。
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忠君愛國的護國公,以及千千萬跟隨龐牧出生入死的將士們。
如果從一開始太上皇就知道龐牧是被冤枉的,那那些人,全部都無辜往死了。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可以南宮華為首的一群人,卻如此的輕賤人命。”鈴兒冷笑連連,眸光深處交織著晦暗的光芒,“書雅姐姐,倘若再讓太極殿里的那位繼續胡作非為,只怕這大元朝的天下,也該易主了。”
皇室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不仁不義,逆天而行。
遲早會自食苦果。
“為什么是太子?”柳書雅沉默了很久,最終緩緩抬眸,目光深處滿是疑惑,“鈴兒,從你和葉駿選擇回長安的那一刻開始,就選了太子嗎?”
“嗯。”鈴兒輕輕點頭,認真的說道,“葉駿哥哥說了,太子能夠在這樣齷齪的環境里,不蔓不枝,本就難得。更何況,我們相信他是明君。”
“那你需要我們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鈴兒搖了搖頭,“書雅姐姐,當初你是以柳家女的身份入宮的,如今柳家即將要倒臺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的留在信陽宮安胎養胎吧。”
“好。”
二人又繼續商議了一會兒,柳書雅心中的郁結終于消散了。
等到鈴兒離開信陽宮后,太子也回來了。
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柳書雅立刻朝著身后的如意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將熱茶奉上了。
“殿下看起來心情不佳?”柳書雅略一抬手,原本在殿內伺候的那些宮人,整齊有序的退下了。
“本宮方才去了一趟大理寺,見了柳相一面。”
南宮燁緊蹙眉頭,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他說什么了?”柳書雅繞到了他的身后,輕輕地揉捏著他的太陽穴,溫聲笑問。
“他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永樂的陰謀,他還說永樂是西涼人,最擅長的就是巫蠱。”南宮燁啜了一口熱茶,心情倒是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本宮怎么可能會相信他的鬼話?”
其實當時柳相說的話,實在是離譜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