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決定再去探一探。
彼時,忘憂師姑居住的禪房。
“您最近來的是不是有些頻繁?若是讓主持師太知道了,怕是不妥。”忘憂師姑捧起了一杯茶,恭敬地說道。
那人沒說話,接過了那杯茶,盡數潑到了忘憂師姑的臉上。
“誰讓你自作主張?”女人低沉的嗓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怒火,“你怎么能帶他們去那里?”
“那個人,知道我的底細了。”忘憂師姑輕垂眼眸,抬起了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茶水,低聲說道,“您曾經說過,那件事不會有人知曉的。”
“你這是在責怪我?”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不,您誤會了,我并不是那個意思。”忘憂師姑連忙搖頭,“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您曾經說過,一切都妥當了,可那個少年還是查到了。”
“他不是普通的少年。”女人的語氣中滿是諷刺,“他是當今忠國公的三弟,也是曾經戰功赫赫的龐牧將軍的養子。”
忘憂師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這應該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女人冷笑了一聲,“至于陪著他的那個丫頭,身份更加尊貴,她是榮王之女,先皇親自封賞的固倫郡主,更重要的是她還是當今皇后的閨中密友。”
“那位鈴兒姑娘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福寶郡主?”
“她還是江南第一女仵作蔣寒煙,也就是當今賢王妃蔣寒煙的關門大弟子,你以為那些雕蟲小技,能夠不被他們察覺嗎?”女人的聲音越發的冷冽,“今日,你自以為是將他們帶到了那間禪房,以他們的能力,自然會察覺到那間破敗的禪房的蹊蹺。”
“那該如何是好?”這一刻,忘憂師姑也有些慌亂了。
“如今最妥善的辦法就是,毀掉所有的證據。”搖曳的火光中,倒映著女人陰柔清冷的面容。
夜色漸濃。
身著夜行衣的葉駿緊握著鈴兒的手,順利的走到了白日里來過的那間禪房。
“這鎖?”鈴兒指著銅鎖,有些為難的蹙起了眉頭。
葉駿微微一笑,從小丫頭的發髻上拔下了那根蝴蝶金釵。
他弓著腰,將金釵捅入了鎖芯之中,順利的開了鎖。
“葉駿哥哥?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鈴兒興奮的瞪大了眼睛,“將來咱們一起飛檐走壁,然后劫富濟貧,做個灑脫的江湖兒女,如何?”
“鈴兒,你的小腦袋瓜里藏著的想法,怎么這般別出心裁?”葉駿被她如此奇特的腦回路給逗笑了,“另外,開鎖這項技能,是要經過官府備案的!”
“哦。”鈴兒有些失落的嘆了一口氣,她想要劫富濟貧的俠女夢,落空了。
走進禪房之前,鈴兒默默地戴上了口罩。
總算是沒有被那些灰塵給嗆著了。
葉駿匆匆的走到了八寶玲瓏架前,微微用力轉動著上面的那只白色的如意凈瓶。
轟——
“葉駿哥哥,你快看,這張香案動了!”鈴兒激動地指著不遠處的那張香案,沉聲說道!
香案被挪開,背后的墻里藏著一個狹小的正方形的洞口。
“鈴兒,握緊我的手。”葉駿一手拿著燭臺,一手牽著鈴兒,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個密室之中。
一炷香后,忘憂師姑捏緊了藏在手里的火折子,步履匆匆的繞過了小溪,走到了那間殘破不堪的禪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