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先前的確歇在了芳華宮啊?”如意不解的擰起了眉頭。
“陛下只是被一首熟悉的曲子吸引了,至于王語璇,不曾入陛下的眼。”柳書雅笑了笑,“這些年,陛下始終獨寵本宮一人,所以本宮的性情也越來越沉靜了些,只怕那些跳梁小丑已然忘了,本宮是皇后!”
“娘娘?”
“一會兒先去太醫院請個太醫,再去養心殿將陛下請過來吧。”柳書雅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了,“既然王姑娘不想要顏面了,那本宮只好將她以及整個王家的虛偽臉皮都撕下來了。”
“行了,別琢磨了,將王姑娘請進來吧。”柳書雅放下了手中的筆,緩緩的勾起了唇畔,溫柔淺笑。
聽聞皇后愿意召見自己的那一刻,激動不已的王語璇,興奮的提著裙擺,笑容乖巧的走進了內殿。
“這么晚了還來打擾娘娘,語璇真心覺得愧疚,”王語璇朝著柳書雅稍稍屈膝行禮之后,便徑直坐在了下首的圓凳上。
“王姑娘有話直說吧?”
“娘娘,語璇覺得這后宮著實冷清了些,而且娘娘平日里還要操持宮務,怕是沒什么時間照顧陛下吧?”王語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明顯刻薄,可最后還是沒能控制住情緒。
“當初長安城天花肆虐的時候,是王家老夫人仗義,獻出了那張藥方,才讓太子以及其他的一些染了天花的孩子都免了一劫,所以本宮才勉強答應讓王姑娘在宮中小住,”柳書雅忽然開了口,言語中的惆悵不言而喻,“若早知王姑娘的臉皮竟是這般的厚,那本宮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老夫人的請求啊。”
“皇后娘娘!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語璇自然聽出了皇后言語中的嘲諷,頓時怒不可遏。
“聽聞陛下先前去過王姑娘的芳華宮了?”柳書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王姑娘,本宮可要勸你一句,陛下是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這般重傷陛下的名聲,將來……”
宮中之所以會大肆傳播王語璇承寵的消息,完全都是王語璇故意使出的小伎倆。
王語璇定了定心神,輕聲笑道,“皇后娘娘不必嚇唬語璇,語璇對陛下是真心地,那日陛下的確在芳華宮小坐了一會兒,而且陛下還夸贊語璇吹奏的那首將軍令很好聽……”
“說起來,本宮也許久不曾聽過曲子了,不知道本宮能否有這個榮幸,聽王姑娘吹奏一曲呢?”
“這……”
“罷了,還是不必了,本宮單是看著王姑娘,就覺得心頭犯嘔了……”
“皇后娘娘,您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夾槍帶棒的辱罵語璇?”王語璇氣紅了眼睛,憤怒的站了起來,委屈的質問!
“放肆!”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新豐帝那擲地有聲的呵斥!
“陛下?”王語璇慌忙跪地行禮。
柳書雅盈盈一笑,“這么晚了,陛下怎么還沒休息?”
“聽聞皇后這里有人鬧事,所以來瞧瞧。”南宮燁繃著臉說道,“正好朕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驚擾皇后休息?”
“陛下,是王姑娘。”柳書雅笑容溫柔的解釋道,“陛下,如今整個后宮都傳遍了,臣妾的意思是,若是您真的寵幸了王姑娘,不妨就冊封了她吧?省的她這樣沒名沒分的住在宮中,的確也不太妥當啊……”
“寵幸?”南宮燁瞇起了眼睛冷笑了一聲,隨后看向王語璇,沉聲質問,“怎么,你很想被朕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