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既然咱們是朋友,就不要說這些客套的話了!”馬欣榮強勢的打斷了她的話,隨后燦然一笑,“走,咱們現在出發的話,還能趕在宵禁前回城。”
“好!”
在馬欣榮的強烈要求下,鈴兒只好讓葉家的馬車先回去了,她與馬欣榮共乘一輛馬車,出了城,朝著郊外馬球場的方向趕去。
可鈴兒不知道的是,葉家的那輛空馬車再經過一條青石小巷時,忽然被無數黑衣人圍攻,隨后那趕車的車夫被人一劍封喉,馬車也被黑衣人用亂刀劈碎了。
大理寺。
葉駿從戶部調取了王家的案卷。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著他越發凝重的神色,正在一旁翻閱口供的葉宸關切的問道,“三弟,你這是怎么了?”
“大哥,王家是軍糧供應商……”葉駿深呼吸了一番,才將涌上心頭的那股火氣壓了下去,“三十六年前,西涼強勢奪取西風城那一戰,我軍之所以會節節敗退,全因軍中的將士們都沒有填飽肚子,朝廷發來的那一批軍糧,大多都是摻雜了砂石的糙米……”
迄今為止,那一戰都讓葉駿記憶猶新。
將士們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只為報效朝廷。
可浴血奮戰的他們,竟然連吃一頓飽飯的資格都沒有!
當時隆慶帝連發了兩次糧草,前后加起來,已經是三十萬擔。
可后來送到軍營的糧草不過只有十萬擔,其中還摻雜著不少的砂石,而當年朝廷正是從王家購買了那三十萬擔糧草!
“你的意思是王家弄虛作假,糊弄朝堂?”
此時此刻,葉宸也蹙起了眉頭,沉聲問道,“王家是瘋了嗎?竟敢這么做?”
“不止如此,”葉駿又指出了一處疑點,“王家的創始人,并非我大元百姓,而是多年前流浪到我朝的西涼人。”
“你懷疑王家人是細作?”
“嗯。”
“若王家的身份的確不一般,那你應該早點將此事稟明陛下,陛下英明,一定會想辦法查清王家的!”
“嗯。”
就在葉駿列出了與王家有關的幾處疑點時,馮春兒急匆匆的登上了門。
“春兒?”
“大嫂?”
“相公,三弟,鈴兒怕是出事了!”已然急紅了眼眶的馮春兒,急急忙忙的將手上的那封勒索信遞給了他們,“這是綁匪送到府中的勒索書,他讓我們準備三十萬兩白銀送到長安城外的十里亭,否則他們就會撕票,害死鈴兒!”
“春兒,你先別著急,你慢慢說?”葉宸急忙扶住了她,輕聲問道。
“今兒用完了午膳之后,鈴兒便說她要去公主府探望懷思縣主,可就在半個時辰前,咱們家的馬車被人劈的四分五裂,就連趕車的車夫也……也斃命了!然后就有一個小乞丐將這封信送給了看守府門的府兵!相公,三弟,我們該怎么辦啊?鈴兒會不會出事?”
“鈴兒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不會有事的。”攥緊了雙拳的葉駿,目光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