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得近些,便能看到此道士左邊臉上可怖的一道傷口,那傷口皮肉外翻,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更可怕的是,那白骨上竟然附著了無數只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子。
“恭親王!”南宮燁在距離他那位術士一丈開外停了下來,清冷的言語中泛著凌冽的怒氣,“朕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榮王叔打發走了,你什么時候才肯讓朕見到皇后?”
“急什么?”
被青煙繚繞的瘦削術士,緩緩地睜開了那一雙眼睛;
那一雙,像極了鷹目的褐色的毫無溫度毫無情緒的眼睛。
“南宮儒,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忍無可忍的南宮燁咬著牙齒,低吼出聲,“你若是敢傷皇后與公主半根發絲,朕必然會讓你生不如死!”
“就憑你?”宛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原本盤膝而坐的術士,忽然凌空一躍,不過一瞬間便站在了南宮燁的面前,那只瘦如枯槁的手掌輕而易舉的鉗制住了南宮燁的脖頸,“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直呼老夫的姓名?”
那半人半鬼的術士,眼見著南宮燁越發青紫的臉色,無聲的挑起了眉梢。
“老夫想要的只有那條錦鯉罷了,你若是肯乖乖配合,老夫自然不會傷你以及你的妻兒分毫,可你要是違逆了老夫的意思,就別怪老夫不留情面!”
南宮燁幾番想要開口說話,可最后,竟然嘔出了一口鮮血來!
不等他詫異,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月涼如水,寒涼的秋風裹挾的幾分蕭瑟,卷起了一地的落葉。
夜半時分,陰霾的夜空里,突然刮起了大風,不多時那豆大的雨點,霹靂啪的的砸了下來;那般清脆的響聲,驚擾了睡夢中的鈴兒。
后背無端的升起了一股寒意,鈴兒有些不適的擰起了眉頭;
正當她躡手躡腳,準備翻過越過睡在身側的葉駿哥哥是,卻感覺腰上一熱,正茫然的時候,忽然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泛著溫柔笑意的眼眸。
“可是雨勢太大,吵醒你了?”葉駿溫柔笑問。
“嗯,”鈴兒乖巧頷首,“正好也有些渴了,所以想著起來喝杯水。”
“如今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夜里寒氣重,你且乖乖躺著吧。”葉駿攬住了那抹柔軟的腰肢,將小丫頭抱回了里側,而后他面朝外,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不過眨眼的功夫,他的右手中便多了一杯溫熱的茶盞。
“怎么愣住了?”葉駿體貼的將那杯水遞到了鈴兒的唇畔,輕笑一聲,“鈴兒?”
“葉駿哥哥,我知道藏在你體內的劍靈逐漸覺醒了,只是隔空取物這么厲害的術法,被你用來給我端水?是不是有點太……太浪費了?”
不經意的瞥見了小丫頭那雙溢滿了溫柔的雙眸,葉駿心下一動,忽然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正當鈴兒茫然的時候,唇畔上猝不及防的傳來了一陣溫熱的熟悉的觸感——
直到鈴兒下意識的咽下涌入喉頭中的那份甘甜的溫水時,她才反應過來葉駿哥哥在做什么,只是以唇渡水這樣親密的動作,實在是讓她羞臊!
“傻丫頭,所謂的術法,于我而言,最大的意義就是我能利用這些去幫你!更何況為你端水,乃為夫的本分,又怎么會有浪費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