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笑了。
“已經做出來的決定,沒有再去改變的必要了。”鈴兒垂眸淺笑道,“至于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們不需要。”
“既然你不愿意與本座達成這筆交易,本座自然不會勉強你。”西涼國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只是可憐的那些無辜的大元子民啊,只要點燃那根火線……伴隨著那砰的一聲,他們會一起燃成灰燼呢!”
“好啊,”鈴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如今我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那些與我毫不相干的人,死了就死了唄。”
她這樣的態度倒是讓竇凱很意外。
“你不在意那些無辜百姓的死活,那你的葉駿哥哥呢?他也不在意么?”
“他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呢?”鈴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現在啊,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竇凱警惕的瞇起了眼睛,看向她的眼眸中充滿了質疑。
“您還有事?”鈴兒好奇的問道,“您要是沒事了,能不能先出去啊?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
一刻鐘后,靠在了湘妃竹塌上的鈴兒,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前世她與國師的交集并不多,再加上她對國師一向畏懼,所以她并不知道國師的弱點是什么;
不過此人多疑,若是她能夠好好地利用這一點的話,興許這一次她能夠陪著葉駿哥哥一起,順利的度過難關。
如今益都的局勢很緊張,國師手握著益都三萬守備軍的勢力,又強勢的吞并了其他幾位皇子的勢力,如今唯有二皇子慕容狄以及七皇子慕容颯手中還握著一些勢力,其他的幾位,皆是懦弱無能之輩。
西涼內政被國師掌控,外界的評價褒貶不一。
而國師并不常出現,所以如今朝堂由國師膝下最為出眾的徒弟,也就是龐縉掌控。
西涼王宮的布局錯綜復雜,再加上龐縉下令,加強了對宮中的布防;
所以被困在了宮殿中的葉駿,無法與外界交流。
只是未曾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焦灼的神色,龐縉很是遺憾。
這日黃昏,他趕到秋梧殿的時候,葉駿竟然在慢條斯理的下著棋;
“兄長被關了這么多天,卻依然能夠保持這版鎮定的情緒,實在是令人佩服啊。”龐縉發自內心的稱贊道。
“你來了?”葉駿認真的分析著那面玲瓏棋盤上的布局,就連眼皮都不曾掀起半分,“正好,你來瞧瞧,這一局,可是死局?”
“必死無疑。”龐縉盯著棋盤上的局勢,挑眉淺笑。
白子早已被黑子團團圍住了,除非它能夠生出三頭六臂來,否則這一局,白子,必死無疑。
“我倒是不太贊同你的看法。”葉駿緩緩抬眸,眼底的笑意,晦暗不明。
“顯而易見,這已經是死局了。”龐縉順勢坐在了他的對面,冷笑著說道,“兄長不會天真的以為,到了這個局面,還能翻盤吧?”
“有時候,奇跡總會偏愛像我這樣的人。”葉駿陡然抬眸,唇畔翹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那樣的表情,落在龐縉的眼里,等同于——
欠揍!
“許久不見,兄長的臉皮似乎更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