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責怪過先帝。”葉駿眸光真誠的說出了這句話,“先帝當年登基,便是迫不得已。”
“是啊,從表面上看,父皇是皇帝,是一國之君,多么的風光啊?可是朝政大權旁落他人手中,而他卻不得已當起了‘傀儡’,不過父皇從來都不會輕易認輸的人,所以他才會步步為營,一步一步的替朕鋪好了登基的路,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命,將那個假貨和柳相一網打盡。”
“只可惜的是,”南宮燁深深地嘆了口氣,“父皇以為他已經幫朕掃除了所有的障礙,哪曾想那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如果……如果查出皇祖父早已與大雍勾結,那朕決不輕饒。”
“陛下莫要太過擔憂,”葉駿出言寬慰道,“如今如意自爆身份,為的就是想要保護皇后和太子,否則她是不會故意在陛下的面前露出馬腳的。”
“是啊,朕也是這么想的。”南宮燁低聲感嘆道,“那日,皇后差如意給朕送了一盅天麻鴿子湯,可是她竟敢當著朕的面,往湯里面下了毒,當時朕正疑惑的時候,她就沖了出去。”
最終那一盅鴿子湯被喂了老鼠,那兩只老鼠,瞬間倒地不起了。
“若她真想要投毒,又怎么會如此的放肆?當真朕的面下毒,朕以為她瘋了。”南宮燁皺著眉頭說道,“不過后來,她幾次三番的躲避朕的目光,朕就料到了不對勁。”
只是柳書雅對如意異常的信任,所以南宮燁也不愿意輕舉妄動。
他派了兩名飛龍騎,暗中監視如意的一舉一動;又讓人去打聽了如意的身份,后來總算是有了些眉目。
只不過千算萬算,南宮燁也沒有料到如意的性子竟然會如此的剛烈,當著皇后的面,服毒自盡了。
“皇后待她,親如姐妹;可她卻如此的狠心,不僅不向皇后解釋,甚至還當著皇后的面求死。”南宮燁有些煩悶的擰了擰眉心,“朕實在是想不明白。”
“如意自幼在皇后娘娘的身邊長大,微臣相信她對皇后也是有些感情的,否則以皇后對她的信任,她早就可以動手傷害皇后、太子、公主,甚至陛下;可是如意卻沒有這樣做。”葉駿想了想,冷靜的分析道,“微臣想如意從前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是因為她可以不做;可她死在皇后娘娘面前的這件事,卻是不得不做,不得已而為之。”
“當然宮中除了如意之外,怕是還有其他的眼線。”葉駿想了想又仔細的分析道,“陛下不妨這個機會,再仔細的找一找。”
“早在數十年前,大雍帝便在長安埋下了一批釘子,想要將這些釘子都連根拔起,談何容易?”南宮燁有些頭疼的說道,“朕實在是想不到什么辦法了。”
早在他登基的那一年,他和皇后已經將整個后宮都梳理了一遍,如今他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個釘子了。
“陛下方才說,如意暴露身份的時候,三番幾次的當著陛下的面,想要投毒?”葉駿抓住了關鍵點,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