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揚州大都督府長史、靈州行軍總管李靖回京任衛尉卿,調并州行軍總管李世績回京任兵部尚書。”
······
“陛下,秦王出了宏義宮,騎馬佩劍直奔太極宮而來。”封德彝急奏。
李淵一驚,騰的站起。
“他帶了多少人馬?”
“僅他一人。”
李淵怔住,重又坐下,“僅一人?”
李世民出了宏義宮,打馬一路奔出芳林門,直抵玄武門下,侍衛已經接到敕旨,放李世民入宮。
李世民直接手提著玉具大劍大步進入兩儀殿中。
李淵站在殿上,階下是尚書左仆射裴寂和中書令封德彝。
父子對視,目光都有些冰冷。
李世民目光炯炯的逼視著殿中的父親,苦澀的道,“大人,你還當我是你的兒子嗎?”
“二郎,你這話是何意?”
“兒子活的太累了,有些事情,你逼兒子逼的太甚了。”李世民一邊說,一邊兩行淚水嘩嘩流下。
李淵本來面若冰霜,可是聽到兒子的哭訴,眼眶漸漸也濕潤了。
“兒子本從沒有想過要跟大哥爭,父親起義兵,我為父親沖鋒陷陣不顧生死。國家建立起來,我李唐擊敗各路反王,我確實是有功的,可我沒想過什么非份之想,是后來父親一而再的跟我說,國家更需要我這樣的兒子來繼承江山。我本不想,可父親再三許諾,我便遵從父親之意,開始做準備。”
“可是后來父親又食言反悔,兒臣雖然心生失落,卻也沒有不遵之意。可為何到頭來,父親卻要把兒子當成敵人對待?”
李淵走上前,拍著兒子的背,“二郎啊,當初打天下的時候,國家危急,父親確實覺得你更適合做繼承人,可后來天下一統,局勢不同了。”
“可那也不是我的錯!”李世民哭的鼻涕都出來了,他一把跪下,抱著父親的大腿。
李淵嘆氣,“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你們兄弟這般相爭,父親也實是無奈。”
李世民抬頭,“只要父親今日一句話,父親要我退我就退,要我死我就死。”說著他把手里的玉具大劍遞到李淵面前,“若是父親覺得我的存在始終是大哥的威脅,那就請父親拿這把你當年親手贈給我的劍,把我殺了,一了百了。”
“癡兒!”
李淵不由的老淚縱橫,建成世民元吉都是嫡妻所生,加上夭折的三子玄霸,以軍禮下葬的女兒平陽,皆一母同胞。“你母親走的早,你三弟和你三姐也走了,如今只剩下你們兄弟三個,難道還要斗個你死我活?”
“我不爭,我不爭了。”李世民抱著李淵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