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一咬牙,提劍上前,“太子與齊王謀逆叛亂,此時正做亂長安,臣奉秦王教令,特趕來保護陛下,請陛下移駕北海池龍舟之上暫避。”
李淵冷笑,“秦王呢,怎么不見他來?”
“秦王正在守衛玄武門,抵擋叛軍入宮。”
李淵搖頭,他根本不信,太子謀亂?這怎么可能。
“請陛下移駕!”侯君集上前催促。
李淵不為所動。
一名宦官內侍上前斥責,“大膽,安敢冒犯圣駕,還不退出殿外!”
侯君集瞧了眼皇帝,又看了眼那個宦官,他瞇起眼睛,突然拔劍,一陣白光閃過,那名宦官的首級已經落地,滾燙的鮮血噴濺而出,有幾滴濺到了皇帝臉上。
“請陛下移駕!”
侯君集提著帶血的劍直接走到面帝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皇帝道。
李淵氣的渾身顫抖,可臉上那幾滴滾燙的血卻刺激醒了他,他明白造反的是二兒子,若是他不肯走,只怕那把刀就要砍到自己頭上了。
“請陛下移駕!”侯君集再請。
李淵臉色灰敗,他一甩衣衫,無奈的被這群亂臣賊子帶離長生殿。
玄武門。
東方第一縷晨曦終于透出曉色,皇城北門玄武門緩緩打開,兩隊兵丁手執長矛站立兩側,與平常并無不同。
齊王李元吉陪著太子李建成騎馬而來。
李元吉勒住馬,“我感覺今天有點不太對勁,你說老二會不會陰我們?要不還是回吧。”
“陛下召我們來與秦王當堂對質,我們若是不敢去,豈不禮虧?到時不是就更說不清楚了?”建成道。
“那要不把薛萬徹和馮立兄弟調過來,以防萬一。”元吉道。
“你多慮了,這里面是太極宮,宮門守衛和宮內侍衛,都是陛下的元從禁軍,秦王再有威望,也沒本事插手到里面來。況且,我們也不能打草驚蛇以免影響了明日大計。”
齊王隨著太子來到門前,常何出來拜見。
“常何,一切如常吧?”建成問道。
在太子的眼里,常何是他的人,多年前太子建成就把出身瓦崗的常何拉了過來了,平時沒少賞賜金銀,自認為早喂飽了他。
“回殿下,一切如常。”
元吉問,“秦王可已入宮?”
“秦王剛入宮片刻。”
建成把自己的腰牌遞上,元吉則根本懶得拿,常何也不以為意,隨便看了眼便遞回給太子,“請殿下入宮。”
“秦王身邊帶了多少侍衛?”
“看齊王殿下說的,按規矩,這玄武門過了就是大內禁中,就算秦王身為天策上將,可也不能帶侍衛隨從入宮的,秦王是獨自入宮的。”
建成對常何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元吉卻轉身對身后的謝叔方道,“你與太子的人就在東側宮墻下候著。”
“末將明白!”謝叔方領命。
兩入騎馬過玄武門,進去沒多久便感覺不太對勁,實在是太安靜了,甚至連個侍衛宮人的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