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也就互相告辭。秦瑯要三天后輪班當值,侍衛一天休息兩天。不過秦瑯今天不當值也沒法閑著,他還有北門長上和檢校長安縣令的差事,更別說還有個門下行走的差事,得隨叫隨到。
“我送你去北門屯營。”老程路上問秦瑯,“你跟柴二不合?”
“也沒什么,就是年輕人之間一點爭風吃醋的小矛盾而已。”
“這柴家雖然支持太子,但此次事后地位不會有什么改變,大唐貴族將門之中,柴家依然還是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的,你沒事就不要再跟柴二斗了,跟那種紈绔鬧也有失你現在翼國公的身份了。”老程打笑道。
“程叔你開玩笑了,我這翼國公也當不得什么的,不過是個虛封而已。”
老程笑笑,他征戰半生,為大唐征戰數年,才換來個宿國公爵位,相比起來,秦瑯這個翼國公爵位來的確實是太輕松了點。
玄武門外,北門屯營。
左營右營一左一右的屯駐于玄武門外,敬君弘和呂世衡死后,李世民調自己麾下最精銳的玄武騎和天策親兵為屯營守衛玄武門,常何擔任左屯營中郎將,張公謹擔任了右屯營中郎將。
兩人看到秦瑯到來,倒是挺歡迎的。
“昨天還得多謝三郎及時救援呢。”
“上面的調令我看到了,三郎你現在屯營有兩個身份,一是殿下的百騎之一。另一重身份呢,則是我左屯營下校尉,統轄二百名左屯營番上宿衛之兵,你當值一天,休息兩天,你手下的兵則是三四月一番。”
鐵打的營盤,不動的北門長上,流水的番上府兵。秦瑯他們是長期宿衛,三天里值一天班休兩天,而這些屯營兵則是輪番來當值,輪到了一次服役三四個月時間。
原來北門屯營是天子元從禁軍擔任的,現在全換上了天策府和原秦王府下的兵,他們不歸南衙十二衛四府統轄,算是北衙禁軍。左右屯營各一千人值守玄武門。
“知道你還有其它差事,所以我們可以跟你錯開時間安排。”常何道。
做為北門長上,他們既是太子的隨從騎侍部隊,也是屯營的軍官。
秦瑯只能苦笑,“看來這時間安排的還真是緊湊,我在宮里當差一天,然后北門當差一天,剩下一天,還得去長安縣衙辦公,然后還得隨時門下待命行走。”
常何道,“你可就別說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都還來不及呢,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你受到重用,得殿下信任啊。”
常何在昨天那也是非常賣命的,但從守著玄武門到統領左屯營,其實變動不大,雖然說正式的賞賜還沒下來,他肯定也還有重賞,但比起秦瑯來就還差了許多了。秦瑯可是已經直接先封了翼國公、上柱國,幾個差事雖說品級不高吧,但那都是極得信任重視的差事啊,尤其是還能時刻隨侍太子身邊呢。
“其實吧,這統兵練兵我還真不懂。”秦瑯笑道,“這校尉怎么當我還真不知道。”
“三郎你就別謙虛了,這也沒別人。你昨日的表現,誰敢說你不會統兵,其實要不是你太年輕,這屯營中郎將你來當都顯屈才了,你小子就是天生的將才,青出于藍勝于藍,比你爹現在雖比不上,但要說比你爹這個年紀時絕對要勝過。”張公謹也在一邊贊道。
“三郎啊,那一團兩旅二百個兵,我也都替你選好了,皆是精銳驍勇之士,其中多好以前本就是你爹手下的兵,你就放心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