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了點頭,妻子的話沒錯,秦瑯再違逆他,可也依然是自己的靖亂功臣,尤其還是手下第一大將秦瓊的兒子,相比起來,李藝那絕不會是自己人,這只是一個隱患。
“多謝觀音婢你點醒我,否則我幾犯大錯矣。唉,我只是一時有些惱,倒是糊涂了。我這就下令,恢復秦瑯爵位。”
觀音婢卻又攔住他。
“殿下,君無戲言,政令更沒有朝三暮四的道理,殿下昨日剛對秦瑯免職削爵,今日若又再復爵復官,則未免過于兒戲,這也有損太子威嚴。”
“那你說怎么辦?”
李世民與觀音婢十幾年夫妻,觀音婢十三歲便嫁給自己,夫妻倆一路過來,十分恩愛互相尊敬,雖然現在李世民做了太子,許多事情依然能會聽觀音婢的勸。
“爵位之事可暫且先放下,待回頭諸位靖亂功臣論功封賞的時候,殿下再一起給秦瑯論功行賞便是,到時或是恢復爵位或是改封,又或是給真封實邑也都好。現在可以給秦瑯重新授個職事,既要安撫秦家,也要讓朝野明白殿下厚待功臣,同時,這也是人盡其才。秦三郎是個有本事的,殿下不用就可惜了。”觀音婢提了個建議。
永安坊,秦家。
“魏公酒果然名不虛傳,好酒!”馬周這個酒鬼喝的面色發紅,連連拍案叫好。
就連秦瑯這個并不是太好酒的人,也覺得這魏氏家釀確實挺好喝,這酒比起大多數唐人釀造的酒來說真的好許多,首先就是干凈,酒液澄清不濁,許多唐人的酒其實都被稱為濁灑,就是雜質多,既不好看也影響口感,喝前還得篩酒過濾。
這魏公酒入口,很醇厚,沒有什么雜七雜八的味道,不甜也不膩更不苦,很純粹的米酒,但卻又有回甘,喝下去胃都暖洋洋的。
第一口時感覺不到什么特殊之處,但越喝卻越想喝,越喝越好喝。
秦瑯感覺有點像自己小時候在老家喝爺爺釀的老冬酒的感覺。
魏征有幾分得意的道,“我家這酒的獨特之處啊,其實是在酒曲,我家的酒曲配方那是數代相傳,并且每一代都經過了研究改良的,然后再選用上等的糯米,且最好的酒只在每年冬至和清明那兩天釀造,最終就有了這酒。”
“講究,果然不愧名滿長安的魏氏家釀。”秦瑯也喝的臉通紅,連連贊嘆。米酒的關鍵,除了原料和天氣外,酒曲確實是一個極關鍵處。
馬周抱著酒壇著道,“那可不,這魏公酒在長安可是有價無市,想喝一杯都難啊,都說黃金一斗不換魏公酒一口呢。”
秦瑯聽了雙眼放光,“魏公,要不咱們合伙,你負責提供酒曲和技術指導,我呢負責提供人手來釀造和銷售,賺了錢咱們二一添作五,一起分錢如何?到時咱把這魏公酒行銷天下,這錢財可就滾滾來,還不賺個盆滿缽滿?”
可魏征卻想也沒想的就搖了搖頭。
“魏公酒是魏氏家釀,不是酒坊。”
“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