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瀟灑館內,柴紹用強逼迫,若不是這姑娘出手相救,后果不敢想象。那日她走的匆忙,只是暴露了女兒身份,并沒有半點身份信息,想不到今日還能在這一見。
玉簫打量站她,臉上貼著胡子,衣著臟亂,十分狼狽,這副樣子與當日英俊倜儻公子樣千差萬別,但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她來。
她不知道為何她現在這副樣子。
又看了眼那兩個孩子,一個個臉色蒼白,明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不知如何稱呼恩人,我該叫姐姐還是妹妹呢?”
兩人簡單的敘了下年庚,結果還是玉簫要大點。
“原來是妹妹,妹妹這是遇到什么災難了?”
“家里出了點事,這是我弟弟和妹妹。”鄭十三娘說。
“那妹妹這是要去哪?”
“我想出城。”
“出城去哪?”
“不知道。”
鄭十三娘很茫然,有家不能回,可長安城又無其它地方可以躲藏,整天東躲西藏,但現在搜查追捕的人越來越多了,帶著兩個孩子擔驚受怕,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玉簫看他出神發愣的樣子,倒是想到其它地方去了,雖然剛剛的一場玄武門兵變,并沒有引發什么長安大亂。
可依然還是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家受到牽連。
玉簫覺得恩人就是家中受到牽連的。
“妹妹若是暫無地方可去,不如先隨我回家,在我那里暫住幾天。”玉簫提議。
“瀟湘館?”
“我現在已經不在瀟湘館了,那日幸得妹妹相救,把我帶到了三郎那里,如今我已經嫁做三郎為妾,現居住在城南永安坊里,地方雖然小了些,但是可暫做落腳。”
“恭喜姐姐覓得良人相伴。”鄭十三娘道。
“多謝妹妹吉言,你以后叫我玉簫便好,還不知道妹妹姓名呢。”
“我?我叫····”鄭十三娘愣了下,卻終是沒有報出自己的姓名,“我姓林名婉,家里叫我婉娘。”
“婉兒妹妹若不嫌棄,便隨我回家住幾日吧。”
“若是玉簫姐姐不嫌打擾便好。”
“怎么會呢。”玉簫高興的道。
有恩必報,玉簫是個心善之人。
馬車一路前行,穿街過巷,可卻沒有遇到一次攔截搜查,連詢問都沒有。
車廂上翼國公的標志,讓這輛車在長安城暢通無阻。
進入永安坊府中。
鄭十三娘三個被安置到西廂客房,玉簫讓人給三人打來洗澡水,又給她們找來了干凈衣物。
洗漱更衣過后的鄭十三娘出來,玉簫都差點沒認出來,太漂亮驚艷了。
“玉簫姐姐,不知姐夫可在家中,我們姐弟三個前來多有打擾,妹妹想要當面拜見感謝下姐夫。”
“三郎他在外有事,還沒回來呢,其實你之前也見過他的,就是那日在章臺閣,那天你還咬了他一口呢。”玉簫笑道。
“是他?”
鄭十三娘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