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伙計了,比如秦勇就跟隨了我十二年之久,他們跟我出生入死,無數次生死相依,如今我把這些老兄弟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厚待他們,若是他們跟你走了過的不好,我可不依你!”
秦瓊紅著眼睛道。
秦瑯沒有從過軍,也沒有真正上過戰場,但是上次玄武門之變里,他也拉起過隊伍,也真刀真槍的干過兩仗,因此對于戰場上拼殺過來的生死兄弟情,也是有一點點體會的。
這種感情,是摻不了假的,哪怕秦瓊是大將軍,秦勇他們只是家兵,但身份地位的差距卻不會改變他們那種經歷刀與劍血與火的生死兄弟之情。
此刻,他覺得秦瓊交給他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情。
“謝謝阿耶,也請阿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他們的,絕不會辜負他們。”
秦瑯也倒滿一碗酒,端起。
“勇哥,還有諸位老叔老哥們,這碗酒我敬你們,今后,請大家多幫襯。”
秦勇笑道,“上次咱們兄弟伙跟著三郎也做了一票買賣,咱們也是親眼瞧見了三人的為人和作派的,三郎雖年輕,但做事大氣,豪邁,兄弟伙們都覺得跟三郎做事爽快。三郎要我們伙去做事,其實大家也挺愿意的。”
秦瑯的身上有秦瓊的那種勇敢、義氣,這是秦勇等人習慣并欣賞喜歡的。
若非如此,就算秦瑯能給他們好的待遇,他們也未必愿意離開齊國公府秦瓊身邊。
秦瑯在門口喝了五六碗酒,上馬的時候都有些搖晃了,結果豹子頭比他還喝的多,酒勁上來,豹子頭直接跑起來。
長安城中策馬奔馳。
最后甚至都奔到了天街御道朱雀大街上去了。
秦勇等人攔都攔不住,越攔截豹子頭越撒歡,又跑又蹦又跳的,搞的長安城中一陣雞飛狗跳。
“哎呦,想不到咱們第一天跟隨三郎,就惹事了。”秦勇直嘆氣。
長安城中是不允許策馬奔騰的,更別說朱雀天街上奔馳了。
巡街的武候街使,還有巡街御史,都是很快就把報告打了上去,紛紛彈劾翼國公、鎮撫司丞秦瑯天街縱馬。
李世民案前呈上彈劾奏章的時候,秦瑯已經被豹子頭背著在長安城里奔馳了大半圈,然后回到了永安坊府中。
豹子頭跑痛快了便回馬廄去了,秦瑯顛的有些屁股疼。
秦用、阿黃還有秦勇等十六騎一路緊隨跟來。
“三郎,今天怕是惹事了,估計會有御史彈劾。”秦勇擔憂道。
秦瑯倒是無所謂,既然發生的事情也沒理由過多后悔,“算了,大家還是先回去安置好家眷吧,給你們三天假期,三天后到平康坊鎮撫司衙門上班。”
此時秦瑯酒勁上頭,也是暈乎乎的,只想去沖個澡然后睡一覺。
尤其是這天悶熱悶熱的,酒后更加頭暈腦脹。
進了后院,玉簫便迎了上來。
“三郎怎么喝這么多酒?天如此熱酒喝多了更難受。”
“無妨,一時高興。”
“玉簫,叫人給人打水拿衣服,我要洗澡。”
玉簫與綠珠扶著秦瑯回房,“三郎,有個事我要跟你說一聲,就是今日我從平康坊回來的時候,半路上遇到了恩人,就是那日在平章閣幫我脫了柴令武虎口的那個,她后來不是還咬你來著,最后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