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武德八年,頡利已經大舉南侵過,可是被我大唐數路出擊擊退,最終頡利派使者與我大唐達成和議了。”
“阿耶,去年那一次入侵,前期邊軍就已經屢次大敗,大將軍張瑾被打的全軍覆沒,若不是李世績和李靖兩員大將一東一西頂住了頡利進攻,只怕后果不堪設想。后來頡利見沒什么機會,也是狠狠敲詐了朝廷大筆錢財女子才撤兵的。”
“自隋末始畢可汗以來,始畢、處羅、頡利三兄弟一次次南侵,每次都要從中原敲詐勒索,早就已經上了癮,這次有機會肯定還會再來,而且只怕會規模更大。希望阿耶此去涼州,早做預防,李藝雖然不足為懼,但要防范他勾結突厥人里應外合,打開涇河一線通道放突厥人進入關中飲馬渭河,直抵長安城下。”
秦瓊認真的思考起來。
“之前突厥數次南侵,雖然自西而東,兩三千里邊境出兵,但主力主要都還是集中在河東一線,你現在意思這次若突厥南侵,會選擇關中方向突入?”
秦瑯點頭,這可是歷史上發生過的事情。
頡利率四十萬大軍南侵,正是在靈、涼之間的涇河河谷孔道一線突入,一直殺到了長安城下,最后逼迫李世民不得不來了個白馬之盟。
可以說,那一戰,打的李世民憋屈萬分。
若不是李世民那是馬上打出來的,這一戰就能被逼的身死名滅。
“你說的有些道理,這些話你有沒有對殿下說過?”秦瓊問。
“我剛說的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并沒有可靠的情報佐證,我已經讓鎮撫司派出了許多人手往邊塞去收集情報,甚至我這次去河北,其實不僅僅是沖著王君廓李瑗去的,也是奔著去邊境上瞧瞧突厥人的虛實去的。”
“未雨綢繆,你這樣想是對的,不過就算沒有證據,可這種大事,想到了也應當及時上奏太子殿下,供他參謀。”
“論及行軍打仗這等事情,還是阿耶的本行,報告太子這事還是阿耶你來吧。”
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嘴里說出來,份量也是不一樣的。
秦瓊充滿擔憂,“如果突厥頡利可汗真的不顧之前和大唐結下的盟約來犯,只怕又會是一場惡戰,數千里邊境上的百姓又要陷于水深火熱之中了。”
“阿耶其實也不需要過于擔憂,就讓頡利再囂張幾年又能如何,咱們的太子殿下可是百戰得天下的主,論打仗那誰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現在顧及內外安穩不能放手一搏,可頂多隱忍幾年,咱們到時就能大軍北伐,徹底的教頡利做人。”秦瓊很是自信的道。
“戰爭一開打,就會有無數的將士、百姓亡命!”
“阿耶,大唐與突厥早晚要決戰的,這世上有大唐便不可能留著突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