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拿些大話壓百姓,這義倉糧是動不得的,是百姓最后的救命糧,大家平時你一斗我兩升的存進去的糧,現在強行征用,那朝廷官府的行徑跟強盜有什么區別?我秦瑯開了這個頭,那以后還不得脊梁骨都要被戳斷?”
李玄道不服氣的道,“都督不用征服義倉糧,難道指望著開戰爭捐,向大戶商人們要錢?”
“我秦瑯既不會向平民百姓強搶義倉糧,也不會向那些地主富戶們開戰爭捐的,你放心吧。”
李玄道不信,他已經聽說了,秦瑯派人向河北諸州的士族豪強們傳話,讓他們各家來幽州共商大事。
這所謂共商大事,不是強行開戰爭捐攤派,又還能是什么?
他秦瑯小小年紀,還真能變出錢糧來不成?
幾萬人馬駐扎邊境上,現在又還新增了一萬多的團結兵,幽州這邊已經整整有五萬戰輔兵馬,人吃馬嚼可是海量。
秦瑯把剛烤好的一串羊肉串遞給李玄道,“李長史嘗嘗我這烤肉,撒了秘制調料,味道可是不錯的。”
李玄道不想吃秦瑯的烤串,可那味道實在太誘人,直往鼻子里鉆,于是最后不由自主的還是接了過來。
放到嘴邊咬了一口,發現十分的鮮嫩,外表金黃微焦,可里面卻水嫩多汁,沒有腥膻味,明明是羊肉,可吃起來感覺卻好像不是羊肉。
再咬一口,細細品味,他嘗到了胡椒、茴香等味道,胡椒可是極貴重的西域傳來香料,價比黃金,這秦瑯倒會享受。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李玄道點了點頭。
“好吃就多吃幾串,李長史你不用操心,我已經想出了一個不錯的籌集錢糧辦法,而且保證不是強行攤派,不會讓百姓士族怨恨惱怒,定要讓他們心甘情愿。”
“如何做到?”李玄道根本不信。
“這事其實也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情,不捅不透,一捅全透。”
幾天后,來自河北各地的許多大族、巨商的代表們繪繪趕到了幽州,聽聞秦瑯到軍都關視察,便又趕來軍都關拜見。
其中還有不少河東的家族也接到了邀請,但因他們不是在秦瑯治下,所以便只有部份人賣面子派了人過來。
這些各地趕來的各家代表,都覺得秦瑯是要向他們攤派開捐,于是過來后,都主動的帶來了一筆輕貨。
結果意外的是,那位負責登記姓名的黃子爵居然全都拒收退還,只是登記他們姓名和代表的家族或商號。
給錢不要,這下不少人有些心慌了。
“難道那位翼國公的胃口那么大?”
“嫌少?”
“不至于敢亂來吧,咱們也不是軟柿子那么好捏的,誰家在朝中沒有點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