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啊。
“薛萬徹已經出京了,那死烏龜倒是運氣好,三郎兄弟這邊一擼到底,他都賣娘子賣成國公了,要不是這死烏龜走的快,兄弟們定要為三郎找回場子出出氣。”
牛秀吳廣幾個的兒子也都在那里叫囂著,說什么正要教訓下姓薛那老小子呢,可這家伙已經出京往杭州去了。
這些家伙特意趕來,都說要送秦瑯去三原。
“雖然薛老二已經滾出長安了,可薛家兄弟八個呢,咱們擔心薛家人會使壞,所以特來護三郎去三原。”
秦瑯倒不以為意。
“薛家不會亂來的!”
鎮撫司的那些老部下,魏昶、張誠、趙安、林三、劉九等卻沒有一個現身。
不過阿黃早告訴了他,劉九等帶著不少老兄弟們,一直在后面遠遠相隨護衛呢,不上前來,估計也是因為秦瑯現在被趕出京,他們擔心過于親近,反會給秦瑯帶來麻煩。
“估計許敬宗那狗奴現在正興奮呢,狗奴!”阿黃罵道,許敬宗聽說秦瑯被貶之后,不僅沒有半點表示,反而說了點興災樂禍的話。“養不熟的白眼狼,早晚得給他點好看瞧瞧。”
秦瑯不以為意,許敬宗這種人,是個純粹的利已主義者,這種人是養不熟的,所以他從來也不曾真心把這人當成自家兄弟。
他相信,現在長安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在彈冠相慶呢。
秦瑯前陣子,確實得罪了太多了,皇族宗室,士族名門,京畿豪門,甚至是三教九流、城狐社鼠全得罪了個遍。
之前秦瑯得寵,別人也拿他沒辦法,現在他被貶,大家當然要高興。要不是秦瓊還是平章事、兵部尚書,只怕就要墻倒眾人痛,爭相落井下石了。
夜幕降臨。
三原縣的縣令帶領縣中官吏等出城二十里等候迎接。
哪怕秦瑯是被免官奪職,可既然爵勛階都還在,皇帝也沒奪婚,那么這位年輕的翼國公,隨時都會有起復的可能,誰敢怠慢。
可左等右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
眼看天已黑,才見一騎奔來。
“吾乃翼國公家將獨孤燕云,特來傳達翼國公之語,翼國公說他現在是待罪之身,不敢有勞地方官迎接,并說諸位心意已領,請諸位回城,等到莊上安頓好之后,他日當具貼入城拜訪諸位!”
說完,獨孤燕云調頭返回。
一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位翼國公還真是·······
三原縣令倒是面無表情,等那秦瑯家將走遠了,這才道,“走吧,回城。”
“明府,這翼國公也太不把咱們當回事了!”縣尉抱怨道。
縣令劉審禮輕笑兩聲,“咱們算哪根蔥?你們可知道剛才來人是誰?”
“誰?不就是秦瑯的部曲嗎?”
“部曲?這人自稱秦瑯部曲,可先前卻是翼國公從河北帶回來的,原是幽州邊軍伙長,后調入鎮撫司,短短不到半年,便數以功勞升至校尉,而且這人說來還是獨孤家的旁枝子弟,可現在翼國公奪職,這位卻也辭了校尉之官,甘愿充當翼國公之家將,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