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無奈的回敬了個無比鄙視的眼神。
做為教頭,秦瑯雖然被迫來講武堂,但待遇還不錯,起碼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還要把被子疊成豆腐塊,然后是洗漱跑步做操這些。其實一開始講武堂沒這么多規矩,被子也從沒要求要疊成豆腐塊,這些都是秦瑯來做了教頭之后,給皇帝提的意見。
皇帝便讓秦瑯草擬一份講武堂訓練操典,于是秦瑯很不客氣的在原本的軍規之外,又加入了這些。
據說疊被子是最被受訓武官們抱怨的一項,他們寧愿去刺長矛或是跑步,都不愿意疊被子,每天都有人疊被子不夠整齊而被罰。
下馬,將豹子頭交給一名值班武官,秦瑯先去辦公室轉了下。
講武堂是皇帝御訓武官,所以李世民是校長,不過李世民肯定不可能天天來,并管理日常事務的。
所以講武堂實際上現在是由兵部尚書侯君集主持日常管理事務,而在京的諸衛大將軍、將軍們,也都是講武堂的教官。
連李靖這個刑部尚書,也一樣是講武堂的老師。
當然,還有秦瑯這個學士也是教官。
進門,發現候君集和李靖都在,侯君集還在向李靖討教兵法。
雖然侯君集是主持日常事務的,但論打仗,肯定李靖更厲害。
侯君集發現秦瑯進來,笑著結束對話,跟他打招呼。
“今天上午有三郎你的課,給武官們講講軍需后勤這塊,我還怕你不來呢。”
“哪敢不來啊,昨日陛下就派人過來提醒了。”
侯君集有些艷羨秦瑯的受寵。
“永康公今天也有課?”
“嗯,今天我有節軍法課。”
“軍法課?永康公不應當是主講戰略與戰術嗎?”
李靖笑笑,“咱們講武堂御訓的這些武官,可都是將校苗子,雖然現在只是些隊官伙長選上來,可都是勇武血性敢拼的,所以咱們要教全面,為朝廷和陛下培育出一批將來的將軍校尉出來。”
講武堂比較特殊,這里招來的本來都是軍中有優秀底層軍官,學科上也都是以指揮為主的,教導他們兵法戰陣、后勤軍需等,而不是教步兵騎兵斥侯這些。
“三郎你趕緊準備一下吧,一會我們可都要來上你的公開課的。”
秦瑯聽了李靖話愣了下,“公開課?之前也沒聽說啊?”
“陛下可是早跟我們所有教官打了招呼的,今天你這課,上大課,整個講武堂的武官,還有教官們都一起聽,陛下也會攜太子親臨聽講。好好準備下,可別到時出了差錯。”
秦瑯無奈。
“這也太那啥了,之前根本沒說啊,我毫無準備呢,根本沒有備課。”
“真沒準備?”侯君集問。
“沒呀,你看我這不是空手來的嗎,我還尋思著只是隨便上一課,所以打算跟武官們吹吹牛講講故事就好了呢。”
侯君集有些興災樂禍的道,“趕緊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