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軍功,他還得封東阿縣男爵位,這也是個封虛爵,可畢竟是憑自己真刀真槍掙出來的。
領了圣旨,程處默悄悄的走到一邊,然后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突厥人圍城的時候他沒怕過,但現在功成名就加官封爵了,他卻沒忍住流眼淚了。
秦瑯拍了拍這兄弟的肩膀,“高興吧?”
“我只是風迷了眼睛。”程處默道。
“我能理解你,做為嫡長子壓力很大,尤其是你爹現在跟崔寡婦還這般,別急,你我還年輕,我們的未來還很長,建功立業的機會也多的很。將來,說不定你的成就能超過你爹呢,對吧?現在只是一個五品游擊將軍,一個虛封男爵而已,不必這般激動!”
程處默抹干眼淚,瞧著秦瑯。
“你都他娘的帝國重臣,軍界新星了,十七歲的燕然副都護,娘的,老子才從五品下游擊將軍呢。跟你一比,老子還能不急?”
秦瑯呵呵一笑。
“三郎,要不咱們殺到單于臺去吧,砍了狼頭纛,擒了頡利可汗,這功勞應當夠我再升個兩階,或者進封為子爵了。”
“別貪心,我說了我們未來還很長,咱們守在這里等頡利,跟跑到單于臺去找頡利,那是兩回事,別一時被官職爵位迷了眼,就輕敵大意,你要是命都沒了,其它的都成浮云了,知道吧?”
“那我們難道就在這繼續等?”
“繼續等有什么不好?你沒見就因為咱們打了勝仗,咱們釘在這里,所以苑君璋也降了?”
“朔代二州不戰而得,這也是我們的功勞呢。”
秦瑯告訴程處默一個重要的消息,“策反苑孝政發動兵變,迫使苑君璋降唐,這可是一著好棋,如今我正準備照著再來一次。”
“你難道打算策反頡利身邊的人,要兵變迫頡利投降?”
“你想哪去了,頡利有這么好被兵變的?我說的是朔方梁師都,梁師都現在的局勢可比苑君璋還慘,他現在徹底的淪為國中之國了,原來他后面還有郁射設有頡利,有苑君璋,可你現在再看看地圖,他被四面圍堵了。”
梁師都這幾年比苑君璋的日子還慘,因為他就在關中北面,之前主要是朝廷沒精力收拾他,所以對付他也是小打小鬧,但也左敲右打的敲下了梁師都許多地盤,策反勸降了他許多部下。
而眼下,梁師都的局勢,是個人都知道他完蛋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策反梁軍兵變,條件十分有利。
“等好消息吧,若不出我所料,不出十日,夏州當有劇變,梁師都或許就將被縛而降!”
“誰有這本事?”
“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這正好楊廣也曾威加四方,讓八方來朝,可最后不也是被宇文化及這個長安輕簿公子給弒殺了?”
程處默聽的心直癢。
“要不,我帶兵南下去接應一下?”
“哼,你的職責是統領振武軍,守好東受降城!”
“現在不是沒戰事嘛,閑著也是閑著。”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