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秦瑯正跟承乾一起為愛馬刷毛。
豹子頭一邊愜意的享受著主人的愛撫,一邊卻還勾三搭四,不時的拿頭去磨蹭隔壁承乾的坐騎大白。
身為太子,承乾親自為坐騎洗涮,這還是較難得的,這都得益于秦瑯的教導。秦瑯不像李綱,不像孔潁達、于志寧等老師,不會整天把承乾當圣人來教,他希望太子是個人,然后才是個君。
他得有血有肉,可以有七情六欲,他也應當知曉民間疾苦。
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儲君,將來又怎么可能是個好皇帝呢?
承乾涮馬的手藝不錯,他的大白也很享受,只是有些討厭豹子頭的流氓。
“老師這豹子頭怎么還不去勢呢?”
承乾不太喜歡豹子頭對自己愛馬耍流氓,忍不住問。
一般戰馬而言,要么選母馬,要么就把公馬閹割去勢,不閹割的公馬上戰馬的話更躁動,若是發情起來,可就會失控了。而軍馬要求極高,要經過一系列的訓練,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得聽話溫馴。
主人要沖,那么前面刀山火海也得趟,主人要停,就是雷霆萬鈞也一樣得立定不動。
據說歷史上就曾發生過有將領騎公馬,結果敵將故意安排發情的母馬,然后把敵將坐騎直接誘的帶著將領沖入敵營被俘的,所以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用公母做戰馬的。
秦瑯的豹子頭是秦瓊坐騎忽雷豹所生,一匹純血的名馬。
但是一直沒有閹割過。
“反正我也用不著上戰場,真上戰場了,也可以騎其它的馬,豹子頭就保留他的尊嚴吧!”
秦瑯拍拍豹子頭腦袋,對這馬很有感情。
自己穿越過來,也是因為原主從它身上落馬的,秦瑯跟它早有了感情,現在更多是將它當成寵物和伙伴了,這家伙太有靈性,就憑著每天來叫他起床這點,秦瑯就舍不得閹了它。
“豹子頭可是血統純正的千里馬,留著做種,也好啊。其實殿下這大白血統也挺純的,若是讓豹子頭配種,我相信定能定下優良的后代來。”秦瑯主動為豹子頭提親。
承乾直搖頭。
“我的大白才不要豹子頭呢!這家伙太流氓了!跟個市井無賴一樣!”
“殿下,我這馬可是血統純正出身高貴呢!”
爺倆在那里邊洗馬邊聊天,有說有笑著。
騎射訓練過后,為愛馬洗涮洗涮,也能順便放松下自己。
“馮智戴已經過了武關到了藍田了,馬上就到長安,聽說馮盎也已經離開高州,目前已經到了廣州。”承乾每天早上都要上朝,皇帝給他弄了個幾案擺在御案下面點,讓承乾跟著學習政務。
其實這早朝根本沒啥政務可言,就是個儀式。一般來說,每天早朝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一些調任離京的官員,會在早朝上陛辭,當面向皇帝辭行,皇帝則給予幾句鼓勵的話之類的。
另外則是一些入京的官員來朝見天子,這一般是外出辦差回京的,或是原在外任職任滿后回京候新職的,也有來京參與考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