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相斗,有死也必會有傷,這對于坐山觀斗的人來說,總是最好的結果的。
秦瑯收起了笑容。
“這里的蠻子確實是膽子太大了,黃天虎和儂福德并不是什么特例,絕大多數的蠻子都是這樣的,他們眼里沒有朝廷沒有天子,所以我們來了,就代表著朝廷和皇帝,必須得展示力量,要強要硬要狠!”
所以說,就算儂福德不久前在邕州剛給他獻了一塊重達一百一十二兩的稀罕生金,可這也不能阻擋秦瑯要對他出手立威的決心。
一百多兩的牛頭金再稀罕,也頂多值十倍重量的金價,也就是千多兩金,但相比起朝廷在嶺南在左溪的威望來說,那點黃金不值一提。
趁著休整的機會。
秦瑯在左州也推出了團練鄉兵,每州一營八百,每縣一團二百,每鄉一隊五十。他要求各蠻王們照此編練土團鄉兵,各蠻王們自備武器,擇其精壯,要定時訓練。
且這些鄉兵們要承擔起輪值的任務,除了守衛州縣外,還需要接受朝廷的調動,在廣西道內,去輪值上番守衛驛站、官道、烽堡、軍鎮等。
蠻王們對此不怎么感興趣,秦瑯也不在意,事情一步步來,飯要一口口吃,這個鄉兵計劃慢慢來就行,這是長遠布局。
在崇左逗留了三天后,秦瑯便繼續南下了。
他的隊伍里,增加了許多船只,船上滿載著攻破水口后俘虜的蠻子,這些以前喜歡劫掠他們販賣他人為奴的蠻子,現在全變成了秦瑯的奴隸。
統統要被他帶到武安州流放為奴,去那邊墾荒開礦。
過崇左,沿左溪繼續溯江而上。
江面開始變窄,到了龍州后,出現了許多險灘,不少河段得依靠人下船背纖拉船過去。
等到了七源州后,再折轉向南,進入了左溪的南面支流,進入了石西州后,便再無法行船了。
所有船只都只能停下,船上的人馬貨物都下船。
“衛公,前面就是前往交州的門戶了,那山就是諒山,此處十分險要,也是通往交州的必經之路。”
秦瑯拿出封圖來看了看。
“山那邊,便是我的武安州封地了吧?”
“正是!過了此山,一直到太平江,幾百里內,都是衛公的武安州封地了!”
“前面這山隘可有關城?”
“有,山隘有座門關鎮守。”
門關,好像應當是鎮南關,后世有位姓馮的將軍在此大敗過法國人,只是后來又改成了友誼關,我們曾出此關援助對面,結果后來這些人卻拿著我們的援助打我們。
“門關之名不夠威風,改個名字,就改為鎮南關好了,此關威鎮我大唐南門!”
“三郎這名字取的霸氣,鎮南關可比門關好聽多了。”眾人紛紛稱贊。
秦瑯哈哈大笑,“今天,我就要過鎮南關,晚上,就要睡在武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