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表面上這般道貌岸然,沒想到卻滿肚子的奸詐無恥。
可看看四周,阿儂夫人心灰意冷。
雖然只是北寨口被破,門關還沒失守,金雞垌也還安全,可是近三千垌丁在此或殺或俘,這幾乎是整個金雞垌的青壯主力了。
尤其是垌中的長老等幾乎全都被一鍋端掉了,現在的門關和金雞寨,已經是寬虛無比。
金雞垌難以善全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的流下了眼淚。
秦瑯既然用計奪了北寨,又豈會放棄空虛的門關、金雞垌、青山垌的南寨?金雞垌無數代人的傳承,難道就要跟水口寨一樣下場?
她的兒子,難道也要跟黃天虎的兒子一樣被鐵鏈鎖著,拴在馬后到處拉著跑,屈辱的活著?
面對著這種局面,阿儂已經毫無辦法了。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秦用提著銀錘過來。
“三郎,那些俘虜如何處置,是否全殺了,把人頭壘成京觀筑在路邊?”
秦瑯一直打量著阿儂,看到她眼神漸漸失彩,知道這個女人最后的一點傲氣和自信都已經被擊碎了。
“夫人,只要你們真心歸附,我之前的條件依然算數,不知道夫人還愿不愿意接受呢?”
阿儂卻勃然大怒,“姓秦的,你要殺便殺,何必再勁弄我?我原以為你是個有風度的貴人,想不到只是個無恥的小人!”
旁邊一眾被俘獲的寨中長老們都低著頭。
每個人都心情復雜。
現在想想,早知如此,悔不當初啊,先前若答應了秦瑯的條件,若他真能兌現,那也還不錯的。
“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阿儂憤恨道。
秦瑯聽了一聲嘆息,女人情緒失控后是沒的道理可講的。
他對秦勇道,“那些俘虜先捆起來看押著,勞煩義兄率人馬去把門關、南寨和金雞、青山二垌都拿下來,沒問題吧?”
“反蠻青壯都在這了,其它幾處只是些老弱婦孺,若是我連這都拿不下來,那也不好意思再在三郎跟前廝混了,三郎等我好消息,我去去就回。”
“義兄拿下金雞垌,記得莫要傷了那小寨主性命!”
秦瑯說完,自顧自的伸手拿了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
東方現魚肚白。
天亮了。
阿儂夫人見那鐵甲染血的騎士又要去攻垌寨,不由驚慌。
自家人知自家事,沒有了青壯的關城和垌寨,是絕對不可能扛的住這些虎狼騎士的攻打的。
她有些氣極敗壞的喊道,“我們若歸順,你真的說話算話?”
秦瑯吃完一塊桂花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夫人,你剛才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現在我的條件改了。金雞垌和下面各溪垌開寨歸降,并且還要再加一個條件,我才能寬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