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過來叫住了秦瑯,“陛下召秦相公議事。”
魏征停下腳步,瞧了瞧秦瑯,又瞧了瞧那內侍。
不太滿意的道,“剛剛才結束了朝會,陛下有何事召秦相?為何只召秦相一人?”
一直以來,魏征都是反對皇帝經常私下召大臣單獨議事的,他認為宰相不應當跟皇帝單獨議事,要議也是一起議,否則容易有私。
這個私,當然有私情之意,也容易有偏。
可惜皇帝是個表面從諫如流,可實際上依然總是我行我素的人。
“是家事。”
汪內侍對魏征倒是客氣,可一句家事,卻也把魏征頂上了天。
人家秦瑯不但是皇帝的宰相,也還是皇帝的女婿啊,翁婿之間就不能私下聊聊?
秦瑯見到皇帝,依然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臣秦瑯拜見陛下!”
“朕早就賜你贊拜不名特權了,坐。”
秦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來洛陽后這段日子里,他一心撲在防疫接種這事上,整天呆在河南府衙,睡也睡在后院,還真不明白哪里做錯了什么。
“朕上個月將鄭婉言打入冷宮了。”
皇帝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秦瑯聽的更是莫名其妙。
李世民盯著秦瑯,看他反應。可秦瑯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反應,鄭婉言于他而言,只是曾經的一小段插曲,那時才剛來大唐,參與玄武門之后,正是得意張狂之時。
鄭婉言意外的逃進了秦瑯家,秦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收容包庇了她們。后來意識到這是在玩火,便主動的又告訴了皇帝。李世民把人帶走,建成的兒子交給自己處置,自己則交給了鄭崔二人處理了。
這事本來就此結束,可后來李世民卻又把鄭婉言賞賜給他為奴婢。鄭在他府上呆了段時間,可兩人并沒有什么接觸,不久后,秦瑯也覺得別扭,就把她安排到父親秦瓊府上去給妹妹們做女先生了。
又不久后,李世民到秦瓊府上做客,看上了鄭婉言將她帶入了宮中,從才人再到婕妤,也算是深受恩寵。
可跟秦瑯早沒有關系了。
“哦。”
李世民對這聲哦十分不滿。
“你難道不想說句什么?”
“臣應當說什么嗎?”
李世民咬著牙道,“你可知道鄭婉言為何被朕打入冷宮?你可知道她被打入冷宮前說了什么嗎?”
“陛下是臣丈人,鄭婕妤是陛下的妾侍,那就是臣妻的庶母,也是臣的庶丈母,陛下與鄭婕妤之間的事,那是長輩們的私事,秦瑯既是臣子,又是晚輩,豈敢過問干涉其中?”
李世民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