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錢財全給兄弟們分了?”席君買笑問。
“我知道先前我把那些羌人剝的干凈,連破甲爛刀瘦馬也沒放過,好多人背地里說我秦瑯貪財,我貪財不假,但也不會忘記弟兄們的功勞。先前我也頒下賞格,如今自當兌現,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當日,飽餐牛羊之后,秦瑯召集營中兵馬,宣布兌現軍功賞賜,分發財物,眾人個個興高彩烈,歡呼不已。
府兵和鄉勇們都分了不少好東西,少的也分了幾匹絹布一些錢,多的更是還分到了牛羊,也有人更分得了戰馬。
就連那些協從做戰的羌氐,這次也都分到了不少好東西。
肩上扛著絹帛,腰里揣著錢銀,手里還牽著牛羊,這感覺,真不要太好。
整個大營亂成了一團,可大家都十分興奮。
“謝大將軍賞!”
“拿了賞賜,就趕緊回家找婆娘團聚去吧!”
當天,一支支人馬開始撤離疊州,沿羌水南下。
秦瓊也帶著把利部、梁彌真兩個附庸部落,以及自己的松州親兵們離開,秦瑯為他送行。
“我做好善后,也去松州看爺去。”
“是否需要多留點兵馬?”
秦瑯只留了三千人,他的那三千人馬轉戰許久,傷亡了兩百多,這次補充滿三千,加上他自己的二百親軍也補充滿了,他會暫時留守疊州。
“諒黨項人也沒那個膽量敢再來了,我在這也不會久留的。”
既然朝廷原本也只是想招降細封部等,也沒了要戰斗到底的意思,所以這仗自然現在是要告一段落了,也許等秋后,黨項人或會引吐谷渾人卷土重來,但那還有一段時間了。
秦瑯這三千人,頂多再留一個月,他已經向朝廷請求在疊州新建一二個折沖府,移駐府兵,甚至是將府兵的家眷移來,在這邊屯墾駐兵。當然,也有可能是在這里增加軍、城、守捉的邊軍力量,調派府兵輪流戍衛守疆,也征集部份內附羌氐為城傍兵,協助守衛。
只要不是大敵來襲,以疊州這點人口錢糧,平時也是難以供應很多駐軍的,數量多了反而是很大的負擔。
秦瓊惦記著松州,也只好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走時低頭說了一句,“你這次做的很不錯,只是最后不該當私生戰利品,尤其是只給朝廷留了那么一點,卻又給自己分了許多。”
“我這是論功行賞,將士們血戰換來的賞賜,至于我么,大家都分,我也應當一視同仁嘛,我這個主將若都不拿,弟兄們也拿的不痛快。”
秦瓊搖了搖頭,“你肯定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到時肯定會有很多御史要彈劾你。”
“我知道,其實鄭元璹已經寫好了幾封彈劾我的奏表了,不過無所謂,立這么大個功,若是再沒半點差錯,在洛陽宮里的那位估計又得頭痛了,與其讓他想辦法挑刺,倒不如我主動送點把柄給他。”
秦瓊早猜到兒子估計是這心思,聽了也只能無奈搖頭,“別過火了,我走了,你處理好這邊的事,有空就來松州轉轉,沒空的話就直接回長安吧!有些事情,別太往心里去,過去的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