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醒來時,榻上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揉了揉頭,還不知薛萬徹為何起來也不打聲招呼,回到自己院里,叫來昨夜安排的人,詢問情況。
“昨夜酒宴至半,衛國公的親軍突然加強了守衛,把無關的人都趕走了,他們親自負責送酒送菜,我們也沒能再靠近,無法得知里面發生了什么,衛國公等一直飲酒到天亮才散。”
老侯一聽,大罵這手下無能。
“一群大男人,飲酒到天亮,有這么好喝的酒?又沒女人,也沒歌舞,天寒地凍的,下酒菜也早涼了,還喝個屁。”
“這群人,定是在密謀做亂!”這話說出來,老侯自己也嚇了一跳。
可他卻越發堅定這個念頭。
要不然,好端端的何需如此見不得人?
“我就不相信,還有不透風的墻,你想辦法,看能不能拿錢買通下昨晚的守衛,從他們那打聽消息,若是拿到有用的消息,我重重有賞!”
······
薛萬徹一早上都感覺很惡心,結果老程笑呵呵的迎面找上他。
老程直接伸手就摟住他,這讓老薛又想起了老侯那片胸毛,心頭有些不適。
“薛兄,走,一起吃個早飯。”
老程不顧薛萬徹的謝絕,強摟著他一起吃早餐,到了才發現,秦瑯跟他兄弟薛萬均也在,薛萬徹扭頭想走,結果秦瑯叫住了他。
“有事找薛將軍談,正事。”
老薛不想理會,結果他兄弟萬均叫住他,“確實是正事,過來坐。”
薛萬均簡單的給兄弟介紹了下秦瑯的計劃,他現在是左屯衛將軍,永安郡公,這次是隨侯君集來的。
秦瑯找他,是因為他的計劃離不開洮州刺史薛萬徹,但跟薛萬徹的關系很僵,所以便找上薛萬均。
薛萬均以前也是秦王府的,跟秦瓊關系不錯,秦瑯對他沒啥保留,這讓薛萬均很意外。
他聽后,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也能參與秦瑯的計劃,到時一起統兵進攻吐谷渾,也撈一個戰功。
秦瑯當然同意,說愿意留他做西海道行軍司馬。
萬徹聽完兄長的介紹,黑著臉坐在那,“你們這是在玩火,逾越太多,太危險了。”
“天上不會白掉餡餅,自然也不會白掉軍功,突厥已滅,黨項內附,如今能立的軍功已經不多了,吐谷渾是條桀驁不馴的白眼狼,這是我們難得的立功機會。我聽說薛將軍一直想要跟丹陽離婚,若是將軍能在滅吐谷渾之戰中立下大功,跟陛下談和離,也會更有底氣吧?”秦瑯笑著說道。
薛萬徹一怔,然后坐直了身子。
“好吧,我想要聽聽更仔細的計劃,若是成功機率在小的說,我是不會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