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精良鎧甲的左金吾衛士兵守衛著城門,當他們看到打著衛國公府標記的馬車隊出現的時候,都十分客氣。
為首的隊頭上來打招呼,小心詢問了幾句,例行檢查了一下后,便放行通過了。
阿儂發現檢查的時候,金吾衛的官兵,還有城門處的商人百姓,都對她頻頻側目,甚至有人在那里猜測她的身份。
她很想站起來告訴大家,我是嶺南武安州來的阿儂,是衛國公的妾侍。
馬車駛入長安城,身后的左金吾衛官兵們卻在那里望著馬車聊天。
“這是嶺南女蠻王?”
“我聽說是衛公封地的一個妾侍,早些天就聽說衛公府早早派人在廣運潭等候了。”
“什么侍妾這么得寵?”
“老三不是說了是個女蠻王嘛。”
“是不是衛公那個嶺南蠻義子的娘?”
“應當就是了。”
“想不到這女蠻王如此水靈,兒子那么大了,人還這么年輕呢。”
“嘴巴干凈點,那是衛公的女人,當心禍由嘴出。”
······
阿儂坐著馬車一路來到了平康坊,馬車在城里走了許久,長安之大,讓她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平康坊衛國公府,占地二百余畝地,顯得是那么的富麗堂皇,這甚至都比她們金雞垌寨都還要大些呢。
車夫將馬車駛過衛國公府大門,卻沒在大門前停下,而是又駛到了另一側院墻開的側門口。
在門口,她終于看到了日夜思念的兒子存忠,幾年沒見,兒子長的更加高大了。
高大的她都有些陌生了,他現在看起來,就完全是一個年輕的大唐貴族,衣服冠帶發式,無不如一個唐人。
他一張嘴,甚至口音里都已經帶上了一些長安的雅言官音。
“阿媽!”
阿儂想要如以前一樣抱住兒子,可小伙子卻有些害羞的退后了兩步,只是很恭敬的跪倒在地,向她行了一個跪拜的大禮,然后他向她解釋,衛國公府的正門不輕易開啟,一般是皇帝或太子駕臨,又或者是有圣旨詔敕來的時候才開中門迎接。
“義父去光德坊京兆衙門做端午安排去了,要晚點才能回來。”